易忠海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作他没儿子?这是在刺他呢!
但,想起他们来的目的,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死死盯着曹孟,颇有几分威逼恐吓的意思在内,事实也是如此,他板着脸厉声道:“曹孟,你现在可能会怪我,但是等过上个几年,你就知道一大爷我的用心良苦了。”
“听我的,你明天就按老规矩,扛着行李卷上贾家去,以后好好过日子。”
易忠海认为自己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了,对于性格纯良,老实木讷的曹孟已经十拿九稳,当然要是曹孟依旧还是好赖话不听,自己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定教他知道什么叫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曹孟此时内心恶心不已,为了逼自己套谷子,这易忠海真是不择手段,什么招都能往外使啊!
“一大爷,从来就没有逼人干这事的。”
曹孟脸色阴了下来,直接下了逐客令,“我话就撂这,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那谁要觉得是好事,就自个赶紧上贾家去,别再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不放。”
“呵呵,贾家那就是个火坑,无底洞,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我呸,是把我当煞笔了,还是你们把自个当煞笔了?一群老不羞的在这膈应人,我都替你们害臊,赶紧滚!”
“你。。。。。。”
易忠海等人傻眼了,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任谁也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谁来了都能踩上一脚的曹孟竟然硬气了起来。
贾张氏见板上钉钉的事要黄,心里都在滴血,她脸色顿变,不复之前笑呵呵的弥勒佛模样,阴沉可怖,活像从阴曹地府爬出的森罗恶鬼,恶狠狠道:“曹孟你个瞎了心的死绝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秦淮茹那狐媚子的主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劝你啊,老实点,否则你这辈子休想打她主意,给傻柱糟践了也不便宜你个挨千刀的。”
“我可告诉你,想进我家门的人多了去,能从这排到王府井,现在让你套谷子,是大发慈悲,给你脸了,你可别不识好歹,后悔都来不及。”
此时,大院里已经有早吃完饭的人家,出门闲谈,大树底下,三三两两的人影听见动静,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呢。
曹孟见状,突然没了跟这几人再纠缠下去的兴趣了,他还想娶个一清二白的小媳妇,过好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呢,可不能被这群老不羞坏了名声。
拉帮套可不是什么说得出口的事。
贾家不怕丢人,他还嫌磕碜呢!
况且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贾张氏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脸,真当他好欺负啊?!
二话不说,一把抄起案板上的菜刀,作势就要劈砍,寒光闪闪,声势骇人。
“老子最后说一遍,滚,都给我滚,一群老畜生真当我曹孟好欺负,再不滚,我活劈了你们。”
易忠海瞅着曹孟的反应,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虚汗。
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这曹孟竟然这么倔强,这么不懂事,要是真闹出人命来,他这管事大爷也是当到头了。
-------------------------------------
“曹孟,你冷静点,冲动是魔鬼,可千万别乱来啊!”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看见曹孟动了真火,阎埠贵说话都带着颤音,丢下两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生怕慢了,挨上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