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成和也总去隔壁学校走走看看,打打球、聊聊天。
次数多了,慢慢的和龙口乡学校的那些老师们也打成了一片。
龙口乡学校的老师以年轻的居多,整个学校不过30多名教师,这几年借助县里“知识下乡运动”的进一步推动,有一大半教师都更新成为了年轻的老师。
王成和他们也玩得过去,尤其是那些初中毕业考上“教师三定向”的老师们,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兴趣爱好都差不多,年轻的友谊很简单,往往一场球赛,一次饭局就能让彼此“心电感应”。
龙口乡学校学生人并不多,从幼儿园到初三,不过是两三百号人,有些年级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
用校长李志芬的话来说,“再过几年,这个小学,这个学校都可能要被撤掉了,现在稍微有点钱的都在县城买了房子。
陪着孩子在县城念书,有些也转学到其他地方去了。
”
有的时候王成在学校玩的时候还会在他们那边吃饭,不得不说学校的伙食确实没有乡政府的好。
那些老师们每餐吃饭前都拿着自己的碗跑到小灶厨房一人挖一点菜,端着碗饭满校园走,一边走一边吃,吃完了饭、洗完碗就去上课。
十分的简朴,这又让王成回忆到了读书时期。
所以王成也经常拿这个碗跑到他们学校去吃饭,端着碗,跟着那些玩的比较好的老师,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学生们吃的菜往往都比较差,即使学校老师的伙食也不怎么好,但仍然是学生难以企及的,仍然是学生渴望的
日子过得很快,找到了在乡镇工作的平衡点之后。
时间就像流水般飞逝而过。
眨眼间,王成就到这儿工作就已经两个多月有余了。
期间,章依依来看了他好几次,他也去看了章依依。
不过这几个月他也发现一个问题:上头的各种检查,没有必要的检查,越来越多了而这种检查大多是流于形式,甚至有些材料上周的检查用过,只不过把名头一改,直接用于第二次的检查。
反正上级领导也不怎么看。
而且一些数据也都是纸面数据每到临检前,一些工作人员便坐在办公室编造的数据。
王成有一次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这种检查有意义吗?”
但佟乐涛回了一句:“有意义呀。
虽然这些工作看起来是形式上的,似乎没有多大作用,但此举也能督促地方把工作做好,同时也能进一步了解到基层的工作状态。
”
没几天,举报凌海的群众又来了。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来举报的是其他几个村的村民们,大家在一起痛斥凌海这种以权谋私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
依旧是王成去接待的,所以王成知道这些情况后也十分苦恼。
他不晓得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尤其是之前两个月之前,还答应了元始村的那几个村民,表示会帮他们解决好这件事,结果呢?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可能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无奈。
王成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安慰对方的?用叶秋生的话来说,这些来举报的村民们也只是想得到一个心灵慰藉罢了。
在心底里,他们似乎也能明白其实有些举报似乎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王成一直感觉心里十分愧疚,他觉得自己愧对坚守的职责。
当然,这一切在叶秋生看来只不过是刚毕业的“年轻综合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