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这些时,可曾想过张贵人被谋害的孩子?可曾想过若德妃娘娘诬陷成功,淑妃和柳嫔以及家人的下场?”
林耀神情一滞,道:“母妃……”
孙茹手掌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推开挡在面前的林耀,道:“本宫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不就是冷宫么,本宫去便是。”
林耀担忧地看着他,道:“母妃……”
孙茹冷淡地看着他,道:“你太没用,但凡有太子一半聪明,本宫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如此贬低林耀,无非是想说林耀愚笨,对林西构不成威胁,也不曾参与其中,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孙茹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腰背挺直,一如既往。
余庆微微躬身,道:“二殿下,奴才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告退。”
余庆也转身走了出去,将孙茹押入冷宫后,随后又去信安宫传达林扈的口谕。
信安宫,听完吴淑珍的讲述,林清出声说道:“这般说来,太子还是出手帮了忙。”
吴淑珍点点头,道:“若非太子,恐怕此事不能善了。”
“这还多亏了我,当时我说要去求太子,母妃和路儿还不情愿,如今还不是全靠太子帮忙。”林清脸上难掩得意。
“路儿能得太子青睐是福气,以后定要好好维持这份关系。”吴淑珍无视林清,温柔地看向林路。
林路脸上不见欢喜,刚刚在御书房门口,他清楚地看到林西对春喜耳语,应该是有话要与他说,可林清的胡搅蛮缠惹恼了林西,让春喜传的话也取消了。
“皇兄是不是也不待见路儿了?”
林路的脑袋里始终萦绕着这句话,根本没听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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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儿,路儿……”见林路有些心不在焉,吴淑珍出声叫道。
林清见状心生不满,“母妃,您这也太偏心了,明明是我据理力争,拉着路儿去求的太子,您怎么全把功劳给了路儿。”
林路回神,情绪有些低落,道:“母妃,路儿有些累,便先回宫了。”
见林路如此,吴淑珍有些担忧,道:“路儿可是有心事?”
“没有,母妃不用担心,只是有些累,今日太晚了,路儿便不打扰母妃歇息,告退。”林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转身退出大殿。
林清见状心中不满更甚,道:“母妃,你看他这副模样,就好似谁欠了他似的。”
吴淑珍闻言皱紧了眉头,道:“清儿,他是你皇弟,你这个当皇姐的要多关心照顾,岂能处处为难?”
“母妃,自从您被德妃诬陷,是我跟着忙前忙后,他什么都没做,可在您心里,把功劳都给了他,而我就成了处处为难幼弟的恶人,您这般做是否太不公平?”
自那次赐婚,林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自私刻薄、任性跋扈,尤其是对林路,处处看不顺眼,时常为难他,这也让她与林路的感情越发疏远。
吴淑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清儿,你为母妃做的,母妃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路儿还小,母妃只是想多照顾他几分,并非不顾及你。”
林清刚想说话,便听外面有侍女通秉,道:“娘娘,余庆公公来了。”
吴淑珍看了看林清,道:“请他进来。”
林清想起之前的事,不禁有些心虚,略显紧张地看向门口。
余庆得到命令,从门外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娘娘,参见公主殿下。”
吴淑珍挥挥手,笑着说道:“公公不必多礼。”
余庆起身,道:“奉皇上口谕,即日起由孔太妃暂理后宫之权,娘娘便不必操劳了。”
吴淑珍闻言微微一愣,实在没想到会是这般结局,不过她并未多说,微微福了福身,道:“臣妾领旨谢恩。”
余庆抬眼看了看吴淑珍,道:“既如此,奴才便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告退。”
见余庆要走,林清猛然回过神来,道:“怎么可能?这肯定是搞错了!事实已经查清,母妃是被冤枉的,为何还要夺她的权?这不公平!”
余庆转头看向林清,道:“三公主这是质疑皇上的命令?”
“我……”
“清儿闭嘴!”吴淑珍脸色严厉地打断林清的话,随即看向余庆,道:“公公,清儿年纪尚小,不懂事,公公莫要放在心上。”
“娘娘言重,咱家不过是个奴才,哪能怪罪公主,只是公主方才所言实在是犯忌讳。不过娘娘往日管着后宫,对公主无暇顾及,倒也情有可原。奴才还得去广安宫,不能久留,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