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府便在朝阳街,高鉴一听脸色更加难看,继续问道:“那男子长什么模样,作何打扮?”
“那男子长相普通,没什么特征,穿着一件深蓝色短衫,同色的裤子,看样子应该是哪位府上的随从。”
高鉴见问不出什么,道:“今日之事不许外传,若让本官在外面听到任何风言风语,本官要了你们的脑袋,可明白?”
两人惶恐地应声,“大人放心,小人等绝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
“他们救了小姐,每人赏银五十,带下去吧。”
“是,老爷。”高兴带着两人出了正厅。
高鉴坐在正厅,一阵心烦意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对劲,这一琢磨便琢磨到了天亮。
“老爷,小姐醒了。”
听到回禀声,高鉴回过了神,连忙起身走向高真儿的卧房。刚来到门前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哭声,有气无力,却伤心不已,听得高鉴一阵心疼。他走进卧房,径直走向床前。
李秋娥见他进来,起身让开了床前的位置,愤怒地说道:“老爷,方才真儿说了,就是肖王干的,他想害死真儿。老爷,您要为真儿报仇啊!”
高鉴没有理会李秋娥,坐到了床边,道:“真儿,感觉如何?”
高真儿的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哭着说道:“父亲,真儿……真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呜呜……”
高鉴心疼地替她擦了擦眼泪,慈爱地说道:“真儿不怕,父亲在,不会再让人伤害你,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父亲……呜呜……对不起,都怪真儿任性,没有听父亲的,才酿成如今的祸端,对不起,真儿错了……”
高鉴轻哄道:“真儿不哭,一切有父亲在,没事了,安心吧。”
高真儿平复了一下心情,道:“父亲,那日我去肖王府,肖王以忙于政事为由,并不见我,我心中虽委屈,却也知道政事要紧,便在他院子里等着。谁知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他回来,我便想着回家,谁知在院子里撞到了一名侍女,她说漏了嘴,原来他并非在忙于政事,而是在王妃院子里温存。”
在父亲的面前说出这番话,高真儿不由红了脸,只是她必须把话说清楚,让父亲认清林肆的为人。
“后来发生何事?”
“后来女儿觉得羞愤难当,便跑出了王府,谁知半路被人迷晕,等女儿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囚禁在一处柴房内,雪儿和月儿已然不在。女儿在惶恐中度过了三日,三日未曾吃过东西,也未曾喝过水,咳咳……”
高真儿咳嗦了两声,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李秋娥见状连忙去倒水,高鉴伸手接了过来,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了下去。
温水滋润了喉咙,高真儿继续说道:“第三日夜间,门外传了动静,他们在门外讲话……”
高真儿将昨夜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说给高鉴听。
高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道:“你亲眼看到门外的人是胡宪宗?”
高真儿肯定地点点头,道:“是,杀我的人开门时,我看到了他的脸,就是胡宪宗。”
高鉴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道:“好啊好,好毒辣的心肠!不愧是肖王,好手段!”
“当初月儿在肖王接近女儿时,便提醒过女儿,说他接近我,并非出自真心,只是为了接近父亲,我当时被情爱迷了眼,根本听不进去,才落得这般下场,月儿和雪儿……都是我害了她们……”
高鉴为她擦掉眼泪,道:“真儿莫哭,你放心,为父会为你讨回公道。”
“父亲,女儿让您为难了。”此事高真儿才知道谁真心对她好。
“无妨,一切交给父亲,你只需安心养伤便可。”
“谢谢父亲。”
高鉴抬头看向李秋娥,道:“你照顾真儿,我出去办点事。”
“好,老爷尽管放心,家里便交给妾身便可。”
高鉴转身出了房间,看向高兴,道:“那些大夫可还在府上?”
“在,没有老爷的吩咐,奴才不敢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