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顿时变了脸色,道:“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咱们就为了每个月那点银子,太不值当了!”
“每个月那点银子?别人累死累活一整年,也就混个温饱,可咱们小吴庄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不愁吃喝,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以前也没想过他们是在做谋反的勾当,只以为就是偷偷摸摸赚点钱……”女人彻底慌了,道:“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我家两个娃才几岁,他们可不能受连累。”
“那你想怎样?已经上了这条贼船,现在想退出也不可能。”
“我不走便不走了,得想办法把娃儿送走。”
“不行!若你敢动这个心思,娃儿马上就没命。”
女人一听顿时急了,道:“二娃可是你的种,你可不能不管!”
男人听得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说道:“芸娘,你是说二娃是我的种?你说的是真的?”
芸娘抬手抽了男人一巴掌,道:“老娘骗你作甚,你没发现二娃和你长得像吗?”
“我的种?我也有儿子了?”
“有了又有什么用,过不了几日人就没了。”
“不行!我吴大牛终于有了种,不能就这么没了,你等我想想办法。”
听到这儿,基本没了听下去的必要,焦战将瓦片重新放好,一纵身跳下了房顶,朝着村西头的大宅。
避开周围的暗哨,焦战在大宅四周转了一圈,这宅子确实不小,至少是五进的院子。他来到一棵大树底下,一纵身上了树,随即跳进了院子。
他小心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所有房间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院子里挂着灯笼,灯火通明不说,还有巡逻的明哨,以及隐藏在暗处的暗哨。这样的宅子明显不对劲,肯定不是藏人这般简单。
他有心想要探查,却不知从何处动手,只能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碰运气。
他转悠了近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后半夜,巡逻的守卫哈欠连天,明显精神不济,为了提神儿,他们凑在一处聊天,焦战便藏在暗处偷偷听着。
“啊哈。”守卫甲打了个哈欠,道:“咱们这不分昼夜地值守了快半月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头儿……”守卫乙也打了个哈欠,道:“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吧,虽然累了点,至少还有命在。若哪天……”
守卫乙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若哪天不用值守了,咱们的脑袋也该搬家了。”
守卫甲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你说风声这么紧,底下为啥还不停工?”
“为啥?为了钱,还能为啥?停一日的工要损失多少,所谓富贵险中求。”
“这万一真出了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就不怕赚那么多钱没命花吗?”
“咱们在这儿干活也有三年了吧,除了咱们统领,你知道上头的人是谁?”
守卫甲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就算这里出了事,只要统领什么都不说,他们压根查不到上头是谁,这就叫弃车保帅。”
“那锦衣卫和东厂可都不是吃素的,那些刑罚光是听听,就心里发颤,谁能扛得住?他们就不怕……”
“怕什么?大不了杀人灭口,咱们这些人的命,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那就是狗屁不是。”
“你的意思是咱们早晚都是个死,要么死在朝廷手里,要么死在自己人手里?”
“你以为呢?”守卫乙叹了口气,道:“咱们就是刀口舔血,挣得钱都是拿命换来的。”
守卫甲吞了吐口水,害怕地说道:“流子,我不想死,要不咱们逃吧。”
“逃?怎么逃?逃去哪儿?你连这个大宅都出不去。”吴流叹了口气,道:“谁想死?你光棍一个,死也就死一口,我可是一家老小六口人,最小的娃儿才两岁。”
“难道我们就这么认命等死?”
“不然还能怎么办?”吴流再次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整个村子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谁敢擅动,谁就会命丧刀口。”
“流子,正如你说的,我光棍一个,死了就死了,可你拖家带口的,若是也死了,那可就绝户了。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吧,你总要为两个娃儿谋条生路啊。”
“我也想啊,可能有什么办法呢?”
守卫甲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道:“流子,咱们出不去村子,但有人能出去,后厨的二愣子每隔一日就会去城里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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