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手,地为台,以线操纵,人间万物生灵则为偶,这就是因果。因果天定,天定不可为!以自身因果祭天门,阵,开!因果之内,无人能勘破。
——因果
月朗星稀,灯笼高挂,辞旧迎新之际,子时一到,城内的鞭炮声不绝于耳,烟火冲天,上京城的今夜不眠。
“老板娘,快点下来,一块儿放烟花啊。”阿泽站在院内,朝着二楼的露台喊道。
浮黎起身,走到栏杆处,撑着手臂倚在围栏处,懒散的看着一楼院内的阿泽正在和傅掌事点烟花,烟花冲天绽放出五彩的星光,煞是好看。
抬头见浮黎只是倚趴在围栏处,似乎兴致不高,阿泽便没有再出声,由着他一个人闹腾,傅掌事只是在一旁偶尔伸手帮个忙。
“又是一年了。”浮黎轻启朱唇,瞭望着上苍无尽夜空,她不知道在人间已经过了多少个年了,更不知道还有多少年才能够等到他。
一声叹息,仿佛来自久远的亘古,跨过时间的长河,经久不散。
浮黎的视线停留在腕间的食梦镯之上,耳边响起其传来清脆的声音,原本有些慵散的模样一凛,朱唇也是轻微的有些抿紧,此时,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甚至还有一些不甚太轻松的紧绷。
大咪原本在一旁的软榻上,察觉到一股寒意,慢慢睁开眼睛看向浮黎,“为何还是执迷,你勘不破,阻止不了,就静下心来等待吧。”说罢,顺着浮黎看去的方向瞧去。
浮黎望去的方向,是上京郊外,只见其上空笼罩着丝丝缕缕的线,如同天为手,地为台,以线操纵,人间万物生灵则为偶,这就是因果。千百年间,他们已然看见过太多太多了,因果天定,天定不可为!
以自身因果祭天门,阵,开!因果之内,无人能勘破。
“因果!呵……”浮黎几乎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比之方才,俊美的神情带着冷然,眼中划过一抹冷冽的寒意,“去他的天道因果!”
“砰!隆!”天边炸雷,混合着人间的鞭炮声,烟火声。
“奇怪,怎么好好的天儿,打雷了。”阿泽正要点燃鞭炮,突然被雷声炸得一哆嗦,险些以为没来得及跑,鞭炮就炸了。
“又生气了。”大咪懒洋洋的坐直了身子,瞥了一眼上空,语气不屑。
“对了,若是有时间,你不妨去趟昆仑山顶。”
大咪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就这么斜靠在围栏处,分明是垂着眸,却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其实早就很久很久,久到已不知陪她过了多少岁月,这抹纤弱的身影也曾立在杀伐果断的高位之上,其下众人无不臣服。
“去那里做什么?”
“后代将出世,我这个老祖宗理应要去见一面的,顺道也要随点礼,毕竟是这一辈的头一个,也应当要有些排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大咪软了身子,继续懒洋洋的趴在了软榻上,敛去了眼底不知名的情绪。
“为何是在昆仑山顶,我记得当年捡到你的地方在东山之海的三千六百里处,你曾说那是你的家,为何后代移至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