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魏程徽停下了脚步,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久久没有动。
风雪落下,几乎要将两人覆盖住。
良久,才听魏程徽嘶哑着声音,道:“萧重燕做的?”
“萧重燕的母亲是徐家的人,徐家是柔族中的一个旁支,虽有特殊能力却威力不大,当年我父亲听从邵迟的话休了萧重燕的母亲而娶邵芸,萧重燕的母亲不甘心,独身一人从徐家逃出来想找我的父亲,不想半路遇到了土。匪,受辱而死。”
后面不难猜测出,萧重燕认定是邵芸害死了她的母亲,所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件事当年知道的人都已经被萧玉和邵迟灭了口,因而邵芸的死才会一度成为江湖中的一个谜团。
世人都道凤阁的历任阁主除了萧重燕外,死因全是迷,与邵轻而言,这不是什么不可解的谜团,只是见不得光罢了。
凤阁历任阁主的死,永远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连萧重燕呈现在众人的死因,都是假的。
“你为何会……”
“当年我为了尽早得知岚笙的下落,不分敌友胡乱救人,为凤阁添了不少麻烦,而去因为我太过年轻,凤阁众人更加对我不满,萧重燕利用这一点,再设计我,让我背负杀害同门和通敌的罪名,联合凤阁上下的人将我抓了,再晓以大义,让大家同意以我肉身去祭铸剑池的血剑。”邵轻冷笑,“邵迟本打算让萧重燕去祭剑,不想被萧重燕摆了一道,想来这些年萧重燕也不好过。”
“我被丢下铸剑池祭剑后,萧丛月有意放我走,邵迟不敢动萧丛月,想必是拿了萧重燕腹中的孩子来开了刀。”想到萧重燕死了,邵轻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没有料想中的畅快和解脱,只觉得世事难料,“说到底萧重燕也是个可怜人,只可惜一再惹了不该惹的人。”
魏程徽又问:“你父亲是如何死的?”
“痴剑成疯,自己跳进了铸剑池。”邵轻一字一顿道。
魏程徽叹了一口气,越发肯定不能放任血剑现世,一柄血剑已经害死了不少人,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它封印在镜台。
邵轻半眯着眼睛,寒声道:“我为你解了惑,你是不是该回报我?”
“你要我如何回报你?”
“带我去龙门。”
“不可能。”
邵轻努力,张嘴就往魏程徽的肩头上狠狠的咬了下来。魏程徽只是身子颤了颤,并没有阻止。
魏程徽有些无奈的问道:“你去龙门中做什么,比忘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回去便等于自投罗网,去送死。
邵轻这才松了口,“我想到对付邵迟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魏程徽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去封印之地,看到了什么?”
“你猜。”
“我不猜。”
“混蛋!”
魏程徽没有接话,两人再度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魏程徽突然停下了脚步,面色一凝,扭头往来时的方向跑。邵轻被魏程徽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脑袋有点儿晕,骂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前面有人!”
邵轻一愣,“谁!”
只见白光一闪,两道人影出现在魏程徽面前,挡住了魏程徽的去路。
魏程徽堪堪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来人,将邵轻放下,手法极快的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取代她额头上的符咒。
“你们两个,打算去哪里?”
清冷熟悉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两人齐齐一颤,倒退了两步。
邵轻突然伸手,抓住了魏程徽的袖子,半眯着眼睛看向几丈外的两名女子。
绯衣女子整好以暇的抬了抬袖,不掩眼中的恶意,冷笑道:“邵轻,许久不见啊,竟然逃到这里来了,真是让我们好找。”
“你们怎会在一起?”邵轻眼中冷光乍现,紧锁着薄姬。
薄姬勾唇,笑得意味不明,“有相同的目的,自然是在一起。”
魏程徽凝着脸,警惕的盯着邵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