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轻还说,我们的孩子若是男孩,相貌最好像我,但性格,一定要像她,不然日后一定会被媳妇吃的死死的。”夜岚笙语气有些哽咽,“但如果是女孩,她说外貌也最好像我,但性子最好是不像她,也不像我。因为我与她都是不愿吃亏的人,她不想女儿活得太辛苦。”
魏月零愣愣的看着夜岚笙,记忆中,夜岚笙从小到大似乎从未哭过,不论吃了什么苦头,城主府的那些老头子和魏家的人如何刁难,他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魏月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索性就一言不发的听着夜岚笙说话,也许夜岚笙现在需要的,便是这样的一个听众吧。
傍晚的时候,邵轻终于醒了过来。
邵轻抬起手摸了摸夜岚笙的下巴,喃喃道:“怎么长胡子了?”
“无碍,即便长了胡子,你相公还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夜岚笙笑着说,眼里却是含着泪花,“阿轻,孩子被姑姑救走了,是个男孩,他很好很健康。”
“嗯,”邵轻点了点头,“你可想好了要为他取什么名字?”
“夫人可有想法?”
“没想法。”
“嗯,那便不取吧,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
“似乎有些道理。”
在屋外听见两人对话的魏月零,无语的仰头望天。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不负责任的一对父母了啊。
嘤嘤的哭声传入魏月零耳中,魏月零不悦的蹙起眉头,黑着脸将脚边不停的拽着自己裤子擦眼泪的豌豆儿捏了起来,“你哭什么?”
“臭婆娘快死了。”豌豆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主子大人也快死了。”
邵轻死了,夜岚笙绝对不会独活。
因为豌豆儿的话,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当中。
魏月零回头看了小木屋一眼,慢慢的红了眼眶。
向来坚强的温影,也忍不住,红着眼眶跑开了,云漠怕她太过自责想不开,连忙追了上去。
夜岚笙喂邵轻喝了些粥,正想扶着她躺下,邵轻却摇了摇头,轻声道:“陪我说说话吧。”
夜岚笙点头,说:“好。”
两人不知说了多久的话……其实是邵轻一个人在说,夜岚笙偶尔应上两句。直到邵轻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才道:“岚笙,去将琴拿了给我弹曲子吧。对了,把小零儿叫进来,我有话与他说。”
“好。”夜岚笙替邵轻扯好被子,扶着床沿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魏月零便走了进来,在榻前停下脚步。
邵轻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魏月零,笑弯了眼睛,“小零儿啊,你怎么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魏月零只是看着邵轻,鼓着小脸没有说话。
“过来。”邵轻牵起魏月零的手,原色的灵力从掌心渗出,顺着魏月零的手渡入他的体内,“我答应过,要治好你的病。”
魏月零没有动,目光复杂的看着邵轻,“其实你不用这么做,我也会对孩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