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公子哥闻言不满地看了君洛夕一眼,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妙锦又过来挽住君洛夕的胳膊,“酒爷,你说找我有事,什么事啊?”
君洛夕面上浅笑,走到一个四方条几旁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上好的香茗,一瞬间茶香扑鼻,“想跟你这查一个人。”
将茶杯推到妙锦面前,君洛夕笑得儒雅,她坐得笔直,哪怕是对妙锦这样身份的人也是有礼尊重。
妙锦眼眸微转,“查什么人?要是查女人,人家可不乐意了。”她嘟着红唇,手指在茶杯边缘摩挲着。
“不是女人,天晋国的亡国世子陆闻渊。”君洛夕顿了顿,“还有清禾苑的名角儿君子兰。”
闻言,妙锦浅抿了一口茶,“酒爷,你不会也有断袖之癖吧。”她打量着君洛夕,眉宇间有些愁色。
“怎么说?”君洛夕闻言不禁失笑,有些不解。
将杯子里的茶水满上,递到君洛夕面前,妙锦歪着脑袋,“酒爷,你可是不知道啊,这君子兰迷惑的男人可多了去了,天生的一副谪仙之姿,文文弱弱的,谁人看了不心疼啊。”
君洛夕挑眉,“那这么说,君子兰还是男女通吃?”
“可不是嘛,听闻这谨王将其纳入了府,可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谨王气血方刚,府里妾室不少但是死的死,伤的伤,谁知道呢。”妙锦捻着帕子,捂着嘴角说着。
“虽说这谨王明明白白对清浅郡主有意,但是图的到底是什么,咱们这老百姓也不敢妄议不是。”妙锦喜欢谈论这些民间八卦,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君洛夕闻言,看着眼面前的茶杯出神。
“酒爷,怎么了?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你怕不是对那角儿有什么想法?”妙锦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怎么会,你不是都说了那君子兰早都入了谨王府,谨王是何许人,我洛酒可还没有那般不自量力。”君洛夕浅笑,面上温润有礼。
“要我说啊,酒爷可比那谨王好多了,找男人可不能找谨王那样的,哪有酒爷会疼人啊。”妙锦说着还向君洛夕抛了个媚眼。
“那陆闻渊呢?”君洛夕没有接妙锦的话。
“陆闻渊这个人啊……”妙锦思索着,娓娓道来。
——
与此同时,郡主府并不太平。
陆闻渊躺在浅阁的床上,双眸锐利,在思索事情。
不得不说,这个清浅郡主对他的待遇着实不错,一点也不像给一个戏子应有的待遇,他脑海里还有君子兰在大雪里跟在马车后面,用他那双本就残缺的脚走回谨王府的场景。
他原本也应该是那样的,但是他却是坐着郡主的马车回来的。
看了一眼旁边条几上的手炉,陆闻渊好看的眸子眯了眯,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她擅长攻心。
看着外面的天色,陆闻渊起身换了一件夜行服。
推门看了看天色,已近傍晚,雪已经停了,府里的下人几乎都跑去正门扫雪,他本身就是一个没有价值的戏子,所以也没有人对他多有看管。
陆闻渊几个起落间已到了府内的矮墙边,有些东西他必须带回来。
翻身下墙,没有丝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