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正要下去,抬头看了白毓一眼,“无瑕,你……”
“我在这里等你们。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白毓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她现在身体调养好了些,但也就是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她不会武功,反应又慢,这密道里面的情况如何,谁都不知道。
她要是非要跟着下去的话,很难保证自己不成为他们的拖累。与其如此,她还是乖乖地待在外面等他们比较好。
“好,你在这里等我们。”展昭深深地看了白毓一眼,而后看向林兴,“你要知道,她若是在樊楼出事了,你和整个樊楼都要付出代价。”他这话的语气很淡,但是满满的威胁却是不容忽视的。
林兴连连点头,“展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用性命保护白女官的,绝不叫她有半分损伤。”
展昭本该放心地下密道去的,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平静不下去的忐忑。“无瑕,你等我回来。”
“好。”白毓笑着点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展昭又深深地看了白毓一眼,这才转身下密道去了。
白毓就站在密道入口处看着,等着他们出来。不多时,她听到背后转来一个闷声倒地的声音,下意识往旁边一让,只觉得余光好像有什么影子划过。她往后一退,背靠着屋子的墙壁,这才看清楚自己躲开的是什么。
原来她躲过了一根敲过来的大木棒,要是她躲得慢一点,很有可能脑袋瓜要被开瓢。白毓抬眼看去,是一个穿着杂役衣服的男子,脸上带着几分狰狞,“你倒是动作快。”
其实他觉得有些奇怪,总觉着自己刚才敲下去的木棒好像被什么给挡了一下,再加上对方跑得快,这才躲了过去。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毕竟现在除了躺下的林兴,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了。
“你是谁?”白毓问了一声,余光里看着自己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结论是没有,除非她的力气大到可以将那个落地烛台给举起来。但若是自己那般有力气,也不用什么武器就能够撂倒对方了,毕竟他看起来可没有多么健壮
“将死之人,不必知道我的姓名。”杂役看着白毓,眼底慢慢浮现了兴奋,“我最喜欢将细皮嫩肉的人敲个粉碎,而后看着那如雪一样的肌肤被鲜血所覆盖,那是世上最美的景色。”
白毓:“???”
很好,她遇见的是一个疯子。真的是服了,她身上这吸引变态的光环到底还能不能消失了啊?自从入住开封府以来,秉承着邪不压正的理念,她身上的变态光环还真的没有起作用。
谁知道这次,她离开了开封府,身边没有开封府的人,也没有展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昭,这变态就这么出现了。白毓只觉得头疼不已,这该死的光环还在呢。
被她的身上的光环所吸引过来的人,要么是变态,要么是比变态还要变态的变态。除非把人打得失去了行动力,又或者说是干脆把人给关起来了,如果想要说服对方放过自己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这个人挡住了小屋的唯一出口,她想冲出去是不可能的。而展昭和白玉堂他们肯定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她遇险了。自救之路,困难重重。白毓紧紧地皱着眉,尽管很难,但那是她没有要放弃自救的意思。
“没有用的。”杂役狞笑着说道,“底下密道九曲十八弯,他们既然进去了,没有两三个时辰是出不来的。就算是出来了,也未必会在这个密道口。等到他们再寻回来,你已然成为一具尸首了哈哈哈……砰——!”
杂役面朝下躺下了,没有死,只是被人从背后狠狠地给了一下,昏倒在地罢了。
白毓笑着看向突然出现在杂役身后的两人,“展大人,白玉堂,你们这么会在这里的?”她又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心想这就是反派话太多所导致的后果。
展昭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白玉堂给抢走了话头,“这个人非要说放心不下你,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我们就一直在密道的第一个拐角处等着。果然,这就出事了。”幸好他们回来了,要不然真的要出大事了。
白玉堂向着白毓邀功,“我这救都救了,你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声堂哥了?”对于当哥哥这件事情,白玉堂十分认真。
“谢谢了,”白毓笑了,“堂弟。”
白玉堂:“……”
他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
展昭已然走到了白毓的面前,上下地打量着她,“怎么样,可有受伤?”
“没有,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白毓在展昭的面前转了一圈,“完好无损。”
“抱歉。”展昭的眼里满是歉意。这声为的是自己思虑不周,差点害了她。
白毓笑着用双手抓着他的一只手臂,“那我收下展大人的抱歉了,展大人就不要再自责了,好吗?看在我完好无损的份上。”
展昭笑了笑,而后柔声道:“好。”他的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往后若是没有安排妥当,没有让她处在安全的环境之中,一定不能够留下她一人。
她若是出事了……展昭握着剑的那只手将剑鞘抓着死死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他给捏碎了一半。他拒绝去想那个可能,也不会让那个可能出现。
白玉堂不想掺和进去他们两个人之间,不然的话总觉得自己会变得十分多余。他检查了一下林兴,发现他只是被敲晕了,倒是没有死,再去看看那个杂役,当即叫了起来,“你给我吐出来!”
杂役虽然昏倒在地了,但也不知道究竟是展昭那一下子手下留情了,还是这个人意志坚强。他硬是撑着恢复了一些神智,而后咬破了齿间一直藏着的毒。药,就这么将自己给毒死了。
“怎么样?”展昭和白毓也围了过来。
白玉堂摇摇头,“没气了。”
白毓皱眉道:“若只是袭击我,还不至于死罪,他到底为何要自尽?”
“也许是不得不这么做。”展昭的眉心更是没有半点松开的痕迹,“这赌场失踪的案子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隐情。”
白毓回想了一下,“我刚才在他的心声里听到的都是杀戮,再没有别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