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行,没吃饭啊?”北原幸调高音量,嗓音沙哑,语调慵懒,透着股漫不经心。
门外的琴酒冷哼一声。
这就是北原幸口中的‘在床上还有用’?
他不再怀疑,迈步离开。
北原幸这才深呼吸两次,放缓狂跳的心脏,拉开两人的距离,视线游移,“抱歉,这是权宜之计。”
安室透的喉结空滚两下,而后归于原位,视线扫过对方红到滴血的耳廓。
热气好似随着这一抹红飘散过来,涌上一股燥热和憋闷。
“嗯。”
房间变得安静,吐出的呼吸都含着热意。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安室透,他问,“发生了什么?琴酒为什么在这里,你又为什么……对那位路人先生说那样的话。”
暧昧不明,初听时他愣了很久,才接上北原幸的脑回路。
思绪回笼,北原幸挑着重点和安室透讲诉了一遍事情经过。
“琴酒不对劲。”
安室透面露古怪,“当然不对劲。”
正常男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对劲’,更何况北原幸足够引人觊觎。
“你也察觉到了?”北原幸挑眉,“琴酒的戒备心强到可怕,他不可能这么简单的离开。”
安室透:……
kou完美的避开了他的想法,又接上了他的话。
北原幸:“除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G甲板的舞会开始了吗?”
安室透看了眼时间,19:30。
“舞会19:00开始,24:00结束。”
结合已知条件,北原幸得出了结论,“他和我来A07的目的,是阻止我在19:00-19:30出现在舞会现场。”
G甲板的舞会是关键,但是他和安室透都不能去,不然琴酒会怀疑两人的关系以及目的。
北原幸肃正表情,一边拉出行李箱,一边对安室透道:“zero,只有罪犯才会对见到我这件事感到恐惧,他们可能在做坏事怕被我发现,又可能是担心我见到某一位交易对象,看穿一切。”
他抽出一件浅灰色卫衣,一件羽绒马甲,丢在床上,接着道:“我更偏向后者。”
随后扯着身上的毛衣往上提。
安室透眼疾手快的止住,往下一按,挡住北原幸岌岌可危的一大片小腹。
“你做什么!”
北原幸蹙眉,“换衣服呀,我不喜欢身上有琴酒的烟味。”
安室透缓了一会儿,确保对方不会突然脱衣服,才松开手,立刻拿起床上的卫衣以及马甲塞进北原幸的怀里。
“去盥洗室换。”
北原幸:好麻烦。
安室透瞪了一眼,“别偷懒。”
“你的表情和动作告诉我,你有些紧张。”北原幸视线扫过安室透绷紧的面部肌肉,又想起来游轮的目的之一。
在对方心跳加速的情况下,分清楚是因为吊桥效应引起的激素异常,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样想,北原幸短暂的抛弃事业脑,回忆起连着七天刷恋爱书籍以及感情主题电视剧的感觉。
恋爱脑迫不及待的长出来。
十秒后,生长失败,事业脑再次占据上风。
谜团比这东西更重要,他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