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一点点刚起时的气音,不奶,很性感。
温长龄推荐了她的同款:“三鲜粉。”
谢商耷拉着眼皮,有点放空,不怎么有精神。头发是潮的,应该是往脸上扑水时弄湿了。
“你没睡好吗?”
他点了一碗三鲜粉:“昨晚太吵。”
他应该是第一次住没有隔音的房子。
隔壁桌的两位大哥正好也聊起了昨晚。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李大哥:“我听说是热水器漏电了。”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张大哥:“人还在不?”
李大哥嗦了口粉:“命保住了,烧伤了手。”
张大哥还挺幸灾乐祸的:“东子那家伙平时就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我看呐,这就是报应。”
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谁还不知道谁的德行,水果店的陶老板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
李大哥一口一个小麻团,吃得津津有味:“谁说不是,那电压跟见了鬼似的,刚好就电伤他的手,看他以后还怎么占人家便宜。”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张大哥和李大哥干了手里的豆浆,大快人心。
温长龄再要了一笼小包子,一碟盖浇小菜。小菜里的酸豆角切得很碎,和着肉一起炒,味道很好,加在面里很开胃。
谢商的三鲜粉好了。
等他尝完,温长龄问:“味道好吗?”
“还不错。”
他吃饭很慢,不会发出声音,虽然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衣服,但也丝毫不介意小摊上的油污和烟火。被别桌的小孩洒汤脏了衣服,他也毫不在意,抽了纸巾先给那小孩擦手,问他烫没烫着。
他和小孩说话时会蹲下来,真的很温柔。
温长龄用公筷把半碟酸豆角夹到自己碗里,剩下的就着碟子推到了桌子中间,想给谢商尝尝。
但是他一筷子都没有夹。
肿瘤科有两个护士值班室。
今天白班下班后,护士长简单地开了个小会,这个点值班室已经没什么人了,钟燕和徐娜琳说话也就没刻意收着声。
“你真要跳槽?”
“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钱,没意思。”徐娜琳积了一肚子怨气,“上周我儿子发烧,硬是没请到一天假。”
钟燕叹了一声气:“同人不同命啊,有人上周请了一周假去国外玩。”
这个“有人”是谁,两人不指名道姓,彼此心照不宣。
“哪能跟她比,人家是有后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