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暗咒一声,大步过去,从她手里夺过了瓶子,盯着她的脸看着。
“你的?我以为你给我的。”苏语见他气势汹汹,不明就里,微微一恼,淡然说了句,起身就想走开。
“过来,不知是什么东西,你也敢往身上抹,往嘴边凑。”他拉住她,掏出手帕就往她的嘴上,手上用力抹了几下。
“是毒?”苏语的心头一紧,不会这样倒霉吧?难道是想毒死他,她当了替死年鬼?
见她脸色大变,君墨言又不好解释,苏语此时夺过了锦盒想看个究竟,他正分神,被她夺了个正着,她眼尖,发现锦盒盒盖上也有字,定晴细瞧,上面写着:“阴阳双修露,红瓶为雄,白瓶为雌,雌雄双修,三滴便可……”
“呸,原来你用这个!”苏语脸一拉,把盒子丢回给他,匆匆找水去洗手,她刚抹在手上的,何止三滴?
君墨言把盒子打开一看,明白又被锦程、安鸿给耍了!纸是写给他看的,盒子是写给苏语看的,那兄弟二人太了解他,知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君墨言绿着脸,把两只瓶子摔了,叫过聂双城吩咐,“双城,你让人去把阿朗找来,他闭门思过已经够了。”
“是,还有,晨瑶夫人来了。”聂双城赶紧应声。
“嗯。”君墨言点头,快步去找苏语,千万别在将士们面前失了态才是。
晨瑶帮着军中大夫给将士们治伤,神医谷医术能为言勇军效劳,他并不反对。而且之前他也常常用重金招来天下名医,为将士们治伤,延续性命,别的东西可以精减,药材一定要好,饭一定要管饱,在这两件事上犯错,受的惩罚最严厉。在君墨言看来,若连自己的手下也不疼爱,言勇军的威风永远打不出来。
远远的,只见他的大帐前多站了一个男人,他拧拧眉,低声说:“赛弥来了?”
赛弥已看到他,大步过来给他行礼,低眉垂目,恭敬地说:“见过王爷,小人奉谷主之命,前来助小姐一臂之力。”
“嗯,谷主可好?”君墨言点头,沉声问。
“很好,谷主问王爷好,让王爷不要太操劳,还为王爷开了几个新开的方子,助王爷强身健体,小人已经交给了小姐。”
“别叫小姐了,如果我们都是王爷的人。”
晨瑶笑吟吟的声音传出来,君墨言抬眼看去,她一身男装,一头青丝都盘进了小青帽中。
“晨瑶着男子之装,倒也像模像样。”君墨言打量了一眼,又指指赛弥说:“他既来了,还是要守军中规矩,不得乱跑,乱问,乱听,出了错,一样军法处置。”
“是。”晨瑶和赛弥赶紧一起行礼。
“苏语在这里,你去给她也拿套男装过来。”君墨言交待完,大步往前寻去。
“王爷,我准备了午膳……”晨瑶紧追几步,大声说。
“我带苏语回来,等等吧。”他头也不回,渐渐走远。
晨瑶的脸色难看了些,转身往大帐中走。
“小姐……”赛弥担忧地看着她,小声说:“不然,晚上我就……”
“好了,不要多嘴。”晨瑶扫他一眼,声音有些尖细,看得出是强行压抑着愤怒情绪。
赛弥退到一边,又低垂下了头,站在那里,稳稳的,就像一截木桩。
君墨言找到苏语时,她正在一眼小井边洗手洗脸。
昨儿在马车上过了一晚,实在也没清洗,用帕子浸了水,细细地擦拭过了脸和脖子,猛地想到他用帕子擦她身子的一幕,脸上又烧了起来,小声骂道:“原来用种东西,还以为真的有那般……”
君墨言长眉紧拧,冷冷地说:“胡说什么?”
苏语吓得一抖,扭过头来,美眸圆睁,帕子掩在嘴上,忿忿地说:“你怎么能给我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