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我们女子会养蜂啊,你们只管跑,把我们给忘了,不然哪会这样。”若羌脸上泛着红晕,秀秀气气地说着,双手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揉按着,把蜂药给他揉进去。
莫问离的心口心锐痛了起来,他往后轻轻靠住,手指轻轻掸了掸,淡淡地说:“好了,你去把他们找来,我把你们安顿好,也要回去了。”
若羌慌慌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回去?大人不带着我们吗?”
“她是皇后,朝堂之尊,会给你们准备好宅子田地,以后能安然度日便好,问尘也耐心,会教你这些。我是江湖人士,没这么多功夫照看你们。”莫问离语气愈轻,又有些想睡了,也不知是不是这蜂药的缘故?
若羌痴痴地看着他,白净的小脸上有了几丝愁容,好半天才垂下手,慢步往后面走去。
走出深谷的一百多人,此时正兴奋地聚在一起,互相打量,互相拥抱。
谷外的天空,和谷内比起来,太不一样了,这样广阔,这样自由……
……
傅总管的办事效率不是吹的,他对宫中极熟,带着太监和侍卫们一宿忙碌,把皇宫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君澜之还算有良心,没给烧了。”他抹着汗,站在高高的白玉台阶上面环顾四方。
大株的山茶树上,碗大的山茶花正酴醾开放,全是火辣的大红色。
正说话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傅总管扭头看,只见君墨言牵着苏语的手过来了。
“王上,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只差这正殿,有些东西不知该不该拆,所以奴才没敢私自动手。”傅总管行了大礼,笑吟吟地跟在二人身后。
君墨言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也是我父皇住过的,我进来得少……”
苏语转头看他,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落暮?
君墨言也转过头来,和她视线对上。她若记得他,此时一定明白他的心意。他也不想手足相残,同室操戈,可只有殊死相争才能活下来的机会,这种无奈,又岂是此刻的苏语明白的?只怕她微拧的眉下,那含愁中的眼中,全是为莫问离在担忧的伤神吧?
“太奢华的东西就拆掉,把王府里我那张榻抬过来。”他收回视线,淡淡地说。
“是,奴才马上办。衣裳鞋袜都是新的,奴才一早就准备好了,后面的浴殿水,也换了新的,池子都用云中花茶擦洗泡过了,王上和皇后不如先去沐浴净
身,今儿晚上御厨也不在,不如奴才亲自下厨,给王上皇后温一壶酒,过一个安逸清静的晚上。”
“傅公公,让我怎么说你?”君墨言手指冲他挥挥,笑了起来,“就你明白我的心思!”
“呵,王上的心思,若奴才不明白,那就是王上白白器重奴才了,不过,奴才得讨个赏……”
“你说。”君墨言心情大好,爽快地点头。
傅总管眉眼挤成一堆,乐呵呵地拱手,“奴才能不能要一个单独住的院子?嘿嘿,奴才老了,也想享受享受,沾沾王上的光。”
“去挑吧,不能太远了,你得好好伺侯皇后。”君墨言点头。
“那皇后住哪里?”傅总管赶紧问。
“当然就这里。”君墨言笑着转头,看向苏语。
苏语不自在了,得他一起吃住吗?在谷中时,她是和莫问离住一屋的,隔着一道竹墙而已。
“呵,那奴才就要帝宫东边那小院,以前是给宫女们住的,奴才就住那里。”
“赏给你了。”君墨言爽快地答应下来,拉着苏语的手往后面走。
傅总管笑眯眯看盯着苏语的背影看着,那笑容和蔼慈祥。
突然,君墨言又转过头来,指着他说:“还有一件事,你去办。”
“王上请吩咐。”傅总管的笑意没刹住,赶紧弯下腰,深埋下头。
“那几位夫人,就不要进宫了,朕与她们也无夫妻之实,赏她们黄金万两,让家人带回,再去婚配。”君墨言朗声说着,有点儿故意向苏语讨好的意思。
霸王的爱情,在这时候也掺上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再强悍,也毕竟是一个有普通七情六欲的男人罢了。
苏语很惊讶,转过头看他,“那……你和我有夫妻之实吗?”
若没有,也与我和离了吧,我去找莫问离,她有些害怕这里,这里太奢华,太陌生了,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她这话没说出来,只见君墨言正盯着她笑,盯得她脸颊发烫,心跳加快,像受了,在河畔撒蹄奔跑的小鹿,踏起来的水花,浇湿了整个胸腔,心里湿漉漉的。
“我与你……夜夜夫妻……”他突然俯下头来,贴在她耳边,近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等下,再让你尝尝,好好品味一下,说不定一快活,就全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