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惹祸了,怎么办?”阿朗跟在苏语身边,有些焦急地问。
“惹祸了就承担哪。”苏语笑笑,小声安慰他,“而且是他挑衅你,不是你主动找他,这蜜蜂的事与你无关。”
“可这司琮若死在我们这里……”阿朗紧紧拧眉,明显在后悔。
“所以说,这种比武打斗,一点好处也没有,打得自己浑身都疼。”苏语轻轻摇头,小声感叹,“以后要比,就比射箭,赛马。”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皇宫大门,大臣们远远地看着这边,司琮被就近抬进了元德殿中。
郝海和白城安奉诏匆匆赶到。
二人面对一身紫肿,像个大红薯的司琮,有些束手无策。
“怎么样,和莫问离的是一样吗?”苏语拉过白城安,紧张地问。
“似乎相同,怪哉,难道是山民们带来的?”白城安轻拈着须,说完了,赶紧又向苏语摆手说:“我没有别的意思,王妃莫要误会。”
“我明白。”苏语点点头,走到桌边去看,盘子里搁着司琮的衣服鞋袜,还有手上的南红佛珠,束发的黑银小冠,以及豹骨扳指等器物。
幽幽的香一直在鼻尖萦绕不歇。
“到底是什么香?是这香引来的蜜蜂吗?他们也信佛?”苏语拿起了南红佛珠,好奇地问。
君墨言转过头来,沉声道:“不信,他们有图腾神。”
“那怎么会戴佛珠?”苏语托着南红珠,这是上好的东西,难得一见!
“这是……臣送的……只是普通的礼节往来……王上,臣绝无二心。他送了臣一些礼,推不掉,便回送了一些礼物。”君清安一脸尴尬,拱拳回话。
“王上,他咽气了。”聂双城快步过来,小声说。
几人飞快转身,大步走到了榻边,只见郝海已经收起了金针,白城安正用白帕盖住他的脸。
“毒发太快。”郝海浓眉紧锁,哑声道:“我生平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能驭蜂杀人,此手段很可怕。”
君墨言拈起帕子,看了一眼,把帕子盖回去,沉声道:“事已至此,查清再说。”
“陛下,我们的人在此遇袭,王上得有个交待。”袁腾红着眼睛,瞪着君墨言大声说。
“自然会给你交待。”君墨言扫他一眼,凌厉的眼神从屋里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在郝海脸上停了停,随即说:“郝谷主,你与白城安还是去城隍庙那边,这里不必管了,百姓要紧,尽快拿出药方。”
“陛下,这是说我们的人不要紧了?”袁腾大怒,快步拦到了君墨言前面。
“袁腾,你也有嫌疑,来人,把他带下去。”君墨言看他一眼,漠然地说。
“这一定就是安溪巫师养的毒蜂,看来在王上这里,还不止一个安溪人!”袁腾脸色铁青,甩开身边的侍卫,指着君墨言大吼:“我要上奏陛下,一定要说明此处实情。”
君墨言微一侧头,淡然道:“给他纸笔,让他写,给天漠王送过去,早知袁腾文采出众,今日让你们好好学学。”
“君墨言你太狂傲了,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们天漠国相助,你可没这么容易坐上这龙椅。”袁腾大怒之下,口不择言。
四周静了会儿,只见君墨言转头看来,眉头轻轻扬起,“所以朕会好好谢他,把你们天漠国安插在京中的细作毫发无损地送回去,当然,除了昨日那个吹迷烟的,那人手段太差,你们得好好教教这些人,否则成不了气候。”
“你……”袁腾语塞,好半天才忿然道:“拿笔来。”
君墨言扫他一眼,朝侍卫微微一抬下颌。侍卫立刻奔出去,不一会儿便托着文房四宝回来。
袁腾满面怒容,抓起笔,稍一思索,便开始奋笔疾书。
苏语在司琮的衣物边看完了,转回君墨言身边,小声说:“他们几人中,只有司琮一人有异香,所以引得蜜蜂来,要知道哪一件是罪魁祸首,只需把它们摆在外面,让蜜蜂寻来即可。”
君墨言点点头,伸手招过聂双城,“不要惊动蜜蜂,跟着它们,找到它们的巢。”
“是。”聂双城把司琮的东西拿出来,分别摆于院中不同的角落。
众人走到院中,盯着那些东西,忐忑地等着答案。不一会儿,果然有蜜蜂飞来,在那串南红佛珠上盘桓着,嗡嗡地蜂鸣声,让众人愈加紧张,生怕这毒物会突然飞来,伤及自己。
蜜蜂盘桓许久,有一两只落到了南红佛珠上,君清安的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说:“此事与臣无关,王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