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胳膊抡不圆,腿也踢不起来,她自己倒是乐不可吱,一遍一遍地学着,十数遍过后,几名舞姬都累了,她还在转圈,踩了满地的芙蓉花。
“王妃你不累吗?怎么突然想着学跳舞呀?”念安捧着温热的茶过来,小声问她。
“那个,他即将生辰。”苏语犹豫一下,轻声说。
念安眼睛一亮,拍拍手道:“王妃终于开窍了,懂得男人更喜欢这样的温香软玉。”
苏语讪笑,哪是君墨言,是莫问离!
等莫问离回来,她也不和他赌气了,好好哄着他治病。
念安却不知道,继续叨叨,“我们好好保密,待王上那日知道,一定高兴。王妃您还有些日子可以好好学,正好,你这么笨。”
“掌嘴。”一记不喜不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转头,一身墨蓝龙袍的君墨言就负手站在那里,夙兰祺站于其身后。念安吓多了,皮也厚了,磕了头,令舞姬们出去。
苏语又讪笑,她未说名字,他最好就以为是他……
“王妃如此穿着,倒让绝色二字黯然失色了。”夙兰祺看着苏语,双瞳发亮。
“平常就这件,有什么不同?”苏语接过念安递来的帕子,擦了汗,抬眸看他。
夙兰祺低笑,“墨言兄下了朝就往回赶,若非此处藏了绝色,又怎会如此积极。”
“我去换身衣裳。”苏语笑笑,快步进了内室。
“墨言兄今年的生辰已过了吧,王妃这么早就开始准备,真是有心,墨言兄有福气,有如此兰心蕙质的美人相伴身边。”夙兰祺走进了,四处打量,笑呵呵地在桌边坐下。
君墨言不置可否地一笑,抬脚踢开了地上的几朵绢花。
念安奉茶上来,见他正在踢花,赶紧带着宫婢把满地的绢花收拾走。
“我已让人押粮过来,直接送去受灾的几个地方,你要多少粮,我就给多少粮。但我要邺郡五年漕运权。”夙兰祺狭长的双眸微扬,吹开茶沫品了一口碧绿的茶水。
汰州已毁,邺郡的水路联通南北,若有漕运权在手,那可是笔好处说不尽的买卖。
“夙兰祺,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敛集如此多财富,到底为何?”君墨言瞳色微沉,紧盯他的眼睛。
夙兰祺笑笑,转头迎向他的视线,“我为乐趣而已,那墨言兄你呢,挣下如厮天下又是为何?”
君墨言眼底渐渐有笑,“我也为乐趣。”
“那就成了,你我的乐趣正好合拍,你要粮,我要金银。”夙兰祺眼中笑意盎然,越看越像只老狐狸。
“怎么,与君澜之的乐趣未谈拢?”君墨言问。
夙兰祺笑道:“安鸿麾下的线报遍布三国,我有什么动静,当然瞒不过你,他是来找过我,想与和谈,划几城给他,你自做后青之王,他与你井水不犯河水。这事,我却不好多嘴,话帮他带到,谈与不谈,如何谈,这是你们亲兄弟的事,他与我,毕竟只是姨表亲。”
“夙临涵找我要翡翠谷的人。”
君墨言看了他一会儿,笑了起来。这笑声平和,怎么听都如沐春风,但才出来的苏语却顿住了脚步。悄然勾开珠帘看二人。
夙兰祺脸色尴尬了一会,自嘲道:“这是我惹出的事。我那日的派下去的都没回来,折损的都是我最精干的,回去后又被父亲叫去痛骂了一顿。出宫时碰到了他,硬拉我去同饮了几杯,也不知道怎么就聊到此事,他对谷中的事大感兴趣,问了很多。”
他顿了顿,目光有些黯淡,“你知道,我这位太子哥哥,向事行事咄咄逼人,我平常尽量绕着他,尤其是皇后,在我们之前,嫔妃生的皇子都没活过一岁。若不是她后来大病,有高僧劝她积德,我们也不可能活下来。可太子与皇后一样的性子,容不得别人强一丁点儿,看我们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