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分五个厅,第四第五个厅都是寒香楼里最好的姑娘,药也重,半盏茶的工夫就会起作用。其余的都是一盏茶的工夫,会觉得面前的姑娘跟天仙一样,忍不住地想去喜欢。兜里有多少银子也能捧出来。所以,到时候大家都装装。”
管家挥手,让手下把银袋儿分给众人,银子装得也有讲究,二人各带两名随从进去,随从的现银子要少装,多装银票。
莫问离出来了,雪色长袍,袍袖上翠叶飘动,青丝用白玉绾紧,长至腰间。
“老妖怪。”苏语用折扇打他的肩。许久没看他穿这身衣裳了,怎么看,怎么好看!
“走了。”莫问离打马先走。
苏语个儿小,骑在这种高头大马上,越发显得娇小。不过南方人,不乏身材瘦小的,还有男身女相的。松狮城包罗万象,有点像当初的汰州,所以出现什么样的人,都不会让人感觉太奇怪,倒是她的样子漂亮,惹来不少注目。
莫问离约了蓝罂去湖里泛舟,他二人并肩在前,小声商量事情。苏语跟在后面,一手拿着折扇挡脸,一手拉着缰绳,慢吞吞地往前。
城中繁华,不输京城。有小孩在路边跳绳,念着童谣。
“松狮城里松狮湖,湖中自有黄金藕,仙女半夜来采莲,送给情朗不离分。”
她默念几遍,追上了那二人。
松狮湖挺大的,足有两千多亩,湖上莲叶连连,粉荷尖尖。数十扁舟泛于湖上,有人垂钓,有人采莲。
还有几艘画舫,慢悠悠地往远处漂去。
蓝罂姑娘正扶着丫头的手,小心地往小舟上迈。听到马蹄声,那丫头扭过头来,看到了莫问离,顿时满脸欣喜。
“姑娘,公子来了。”
蓝罂缓缓转头,阳光拂在她吹弹可破的玉肌上,两弯秀眉下,水眸映着湖光,潋滟生姿。
“公子。”她微微福身,温柔问安。
“这是我兄弟,肖爷。”莫问离下了马,啪地一声打开玉骨扇,指着君墨言。
“肖爷。”蓝罂又转过头,向君墨言福身。
若论娇美温软,这是苏语见过的第一人。
“想不到松狮城中还有如此佳人!”她用扇子挡着脸,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公子过奖。”蓝罂转过头,温柔一眼,看向苏语。
“这是我小兄弟,从未开过荤,我带她出来开开眼界。”莫问离拉住苏语的手腕,拉她上船,“蓝姑娘伺候好肖爷,自有厚赏。”
“是,肖爷请。”蓝罂莲步轻移,到了君墨言身边。
君墨言抱抱拳,沉声道:“姑娘请。”
“湖中美景,一定要有美人歌舞相衬才有劲,蓝姑娘歌艺双绝,今儿让你们看个新鲜,你绝对没见过。”莫问离扶着苏语上了船,转身指蓝罂。
“蒙公子抬爱,小女一定尽心侍奉,让三位公子开心。”
蓝罂温柔地笑着,玉手轻抬,搭在了君墨言的手臂上,柔柔扫他一眼,羞怯怯地轻拎裙摆,迈上船头。
“姑娘小心。”君墨言的语气里透着无尽的温柔。
苏语心塞了一下,果然是见着了美人,什么都不顾了呀,她还在眼前杵着呢。
“公子请。”蓝罂上了船,又把手伸向君墨言。
君墨言笑笑,扶住她的手腕,大步上船。
小船突然晃了起来,蓝罂一声惊呼,一下就扑进了君墨言的怀中。
“不许使坏。”苏语恨恨地用扇子打莫问离,是他故意摇动的小船。
蓝罂掩着心口,脸色微白,似是吓得不轻。
“姑娘请坐。”君墨言扶着她坐下来。
蓝罂勉强笑笑,在莫问离身边坐下,随行丫头立刻递上琵琶,摆上小桌,温上酒和茶。两名船夫撑起船篙,小船晃悠悠地往湖心划去。
苏语冷眼打量这位蓝美人,只见她脸上脂粉颇厚,似是有意遮掩什么痕迹,不知道洗净了会是什么样子。双眸虽柔,但隐隐能感受到几分悲苦和抗拒。
毕竟,没有女子愿意卖笑,以侍君,空待了青春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