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奉养母亲,要做这么多事吗?工钱很低?”苏语好奇地问。
“不是……是她心上人的父母,她一并养着了,不过,她怕她母亲知道会气病,当时家道中落时,这管家夫妻可没管她们母女,卷了银子跑了。去年那对黑心肠人遭了土匪,一个瞎了眼睛,一个断了腿,她遇上了,就悄悄带回来了。”
“要不怎么说她是好人呢?嘘……”虎朵手指压在唇上,左右看看,小声说:“只有我们姐妹知道,也是无意间遇上的,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不说。”苏语也摇头,冲虎朵做了个鬼脸。
“不过,夫人装公子一点也不像,太好看了。”虎朵看了一眼莫问离和君墨言,突然就用手里的花生往苏语的心口上丢,又诘诘地笑起来。
虎陵也笑,但已成了笑不露齿,还时不时朝莫问离瞄上一眼。
“对了,等会儿,我们就让凤卿姐姐过来给我们添茶倒水,这样可以给她赏钱。”虎陵从口袋摸了些铜板出来,又让虎朵把私
房钱掏出来,二人凑了几十个大子,叫伙计过来。
苏语越加喜欢这两个丫头,有像铃铛一样豪爽的性格,还有一颗火热的心。
但是莫问离还是那副表情,一言不发地盯着台上。
“问离,你到底怎么了?”苏语实在觉得他不对劲,推了推他,小声叫他。
“没事。”他摇了摇头,端起一边的酒碗递到唇边。
“你认得凤卿?”苏语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不会是你把她未婚夫给……”
“不认得。”莫问离摇摇头,低声说:“我在想银珠的事。”
“百密一疏,有人闯进寒水宫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既然银珠在此处出现,我们好好查查。”
“不是,银珠上淬了毒。”莫问离转过头,小声说:“所以小男婴不是水痘,是中毒了。若他们是无辜,那我就葬送了别人的性命……”
苏语捧住他的手掌,轻声说:“你已经治好他了,这错不在你。”
“这毒……是我改良后的忘蝶,比之前更狠戾,当初只是随手用了勾帘上的银珠串来试试,是否能试出来。那一回证明,我改良后的忘蝶连银子也试不出来,当时高兴,也没丢掉银珠串,又挂了回去。”莫问离抚额,长长地叹息,“这孩子才四个月大,我去哪里弄解药给他。”
苏语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小声说:“原来你拿毒药当玩具呢?现在怎么办吧?你若不想看他死,不如再放一次血吧。”
虎陵和虎朵听不懂,呆呆地看着二人。
“那个拿珠串的人也应当中毒了才对啊,得赶紧找到这孩子的爹娘。”苏语又说。
“若孩子的家人就是进了寒水宫的人,到了这时候应当死了,若不是,那珠子又怎会在孩子身上?”莫问离摇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
见他神情不对,苏语想安慰他几句,可才刚开口,只见他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敲,长眉微挑,低低地说:“那药不对,为何不是当场毙命?应当再改,一摸即死才对。”
“你赢了,赶紧回去改!”
苏语就知道,他死性不改,不折腾那些毒药,他一定睡不着觉。
“看拳吧,小言言买的哪边赢?”
他从袖子里拿了叠银票出来,抖了抖,大声说:“我买两个都输。”
四周一片起哄声,有人笑,有人讽刺调侃,还有人悄悄议论几人的来历。但只要有人肯下注,老板没理由不收,于是两个伙计很快就跑了过来,收了莫问离的银票,一个抓着毛笔,在纸上写了都输二字,一个托着鲜红的印泥,摁了个手印。
“客官,落印为契,不许反悔啊。”伙计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兴奋得双眼放光。
“是不是受刺激了?”君墨言探过手,摸他的额头,下注一千两,不是受刺激了,就是变蠢了。
“看着吧。”莫问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好,冲伙计勾手指,“叫凤卿来伺候本公子。”
伙计笑哈哈地弯腰伸手,“凤卿姑娘添茶倒水,一两银子,捶背捏肩,二两银子,陪着说话,坐腿上,三两银子,若再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