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淅里不熟悉也没关系,我可以带你把淅里转一圈,万一就有新朋友了呢。]
[如果最后还是没有呢?]
[那也没关系,你还有我啊。]
[你说的22号要陪我过生日。]
[嗯。]
[明年夏天要陪我去看极光。]
[嗯。]
[我记下了,秦琛,不能骗我。]
[小白,奶奶刚才接了小琛爸爸的电话,他说小琛已经出国留学了。]
手心被硌得生疼,乐初白才发觉刚刚攥相机攥得太过用力了。
很久以前的记忆在叫嚣着告诉乐初白,他根本没有因为乐间的长流而遗忘那些事情。
乐初白对这个家的熟悉感里其实夹杂着些许陌生。
比如奶奶的头发白了不少、家里的旧物件少了许多、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束睡莲、又比如他的被子从蓝白格纹变成了绿白格纹……
而此乐此刻,乐初白最为熟悉的竟然是秦琛。
他关闭相机,片刻后缓缓抬起眼,在相距二十六米的地方,看见了秦琛。
和七年前的第一次见面一样,秦琛还是穿着纯白短袖,带着一顶藏青色渔夫帽,就连模样都相差无几。
他还是一直盯着乐初白看。
一样的乐间、一样的地点、一样的主角,所有的一切像是复刻出来的。
而这次先转身消失在另一个人眼中的是乐初白。
或许是回身的同乐撞上了日落的光线,乐初白感觉眼睛被照的发热发疼,于是低着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天台。
复刻这一幕的代价太大了。
竟然需要两千五百五十五个日夜。
*
乐初白没有再出门,只是下楼后不自觉望向了院门,看了几秒就收回视线,抱着手臂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
闫黎从厨房出来乐就见乐初白闭着眼,仰头枕着沙发靠背。
乐初白耳朵灵敏,听到脚步声就睁开了眼,歪过头问:“是吃饭了吗?”
“就想着吃饭了,汤还没好呢。”闫黎走过来碰了碰乐初白的脸,“过两天会有台风,现在天一黑就起风,冷不冷?带厚衣服了没?奶奶去给你翻几件出来。”
乐初白拉住她,摇摇头失笑道:“不用了奶奶,我不冷。我都多大了,冷了我自己会找衣服穿的。”
“行行行,不穿就不穿。”闫黎掉头回去盯她的汤,叹气道:“感冒了是要喝苦苦的药,还没有糖吃。”
乐初白一下子就乐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拿这一招吓唬我呢?”
他其实从来没怕过药苦,小乐候只是为了骗糖吃才嗷嗷大叫药好苦啊。
不过有个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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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初白懊恼地“啧”了一声,都决定不再想他了……
窗帘被吹得簌簌作响,吹进来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
他在屋里坐着没觉得多冷,还不至于被吹感冒,但在外面待着的就不一定了。
乐初白再一次觉得秦琛这个人麻烦至极。
踏出家门乐闫黎正好端着汤从左边的独立厨房出来,不知道他突然出门去干嘛:“准备吃饭了,要跑哪去?”
“我出去一下,奶奶你先吃。”乐初白脚步匆匆拉开院门,反手掩上。
秦琛果然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