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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雯疑惑地看向云芷清,眼神里充满了愕然,感情这闹了半天,不是云未央偷了她的簪子,而是她戴着云未央的簪子?那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姐姐不会偷她的东西,直接说东西就是云未央的不就好了?
“妹妹你瞧,这么简单的事你直接与楚王妃说清楚不就好了,偏要这般大张旗鼓惹的人尽皆知,还让楚王妃下不来台,岂不尴尬?”
云未央眉眼间透着无奈,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当她说出这句话后,沈怡雯的处境更尴尬了,尴尬到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将这场闹剧收场。
“云芷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怡雯忍不住恼怒。
“我……我也不知道。”云芷清脸色苍白,“这支簪子是我从首饰盒里取出来的,娘最近往我的首饰盒里添置了一些首饰,我也不知会是王爷送来的聘礼。”
一旁的丫环也连忙站了出来,“楚王妃,我们小姐平日里对这些素来不上心,珠钗首饰之类的都是夫人帮忙添置的,这支簪子是奴婢今日为小姐选的,全都是奴婢的错,还望楚王妃不要误会小姐。”
听言,沈怡雯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说来倒也有趣,寒王之前要娶的分明是芷清,如今就连芷清都不知晓这聘礼长得什么模样,反倒是寒王妃知晓得清清楚楚啊!”
这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太浓,无疑是在直指云未央就是瞧上了这些聘礼才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彻底坐实了她一心只想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名头,让她无法辩驳。
第17章针锋相对
“这是御赐的簪子,与其他写在聘礼单上的可不同,当日寒王府的人便是带着这根簪子作为信物来的,整个云侯府的人都知晓得清清楚楚,倒是不知妹妹为何会认不出来?”
云未央嘴角漾着一抹讥讽,这个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能装。
从原主的记忆里她分明记得当时云芷清一见到这簪子就极为欢喜,爱不释手地在她面前炫耀了一番,如今倒是在这里装什么不知道,实在可笑!
众人纷纷咋舌,这姐妹二人说的当真是完全不同,精彩绝伦,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相信谁。
云芷清的视线落在了后方不知何时出现的帝云寒等人身上,眼眶微微泛红,神色间满是歉疚。
“姐姐真是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段时间精神有些恍惚,总是丢三落四,竟是将此事给忘了,这簪子是你的,是我不该戴出来,我道歉,这就还给姐姐,还望姐姐别生我的气了。”
女子娇柔温婉的模样令人怜惜,脸上那满是担忧云未央会生气的神情更是让人心疼,明明是云未央抢了她的东西在先,结果这会儿还得向她道歉?
若不是云未央不择手段地夺走了这一切,这簪子等等不全都应该属于云芷清吗?
犯错之人没有任何歉意,反倒让没错的人道歉求饶,简直过分至极!
云承昊一来便瞧见了这样的画面,原先因为云未央的一番话而略有迟疑的他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未央,你真的太过分了!不过是一支簪子,你犯得着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七妹妹难堪吗?”
云芷清顺势躲在了云承昊的身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担心地道:“四哥,此事是我们误会了姐姐,与姐姐无关,如果不是我记错了这簪子的出处便不会闹出这样的事端来,你要怪就怪我吧。
全都是我的不是,我今日就不该来这里……”
说着,她红着眼眶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伤心地只想离开。
“你为什么不该来?七妹妹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云承昊拉着云芷清的手,并未让她离开,冷着脸看向云未央,“如今我真是愈发的不能理解你了,做出这种事你真的没有半点愧疚,一根簪子也值得你大张旗鼓,难不成你还要因为芷清不小心戴了你的簪子将她治罪吗?
寒王妃,你真是好大的威风!”
云未央冷冷地看着云承昊,“说完了吗?”
“麻烦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在的情况!不是我要大张旗鼓,是你的好妹妹拿着这一根簪子冤枉我的丫环冤枉我当场偷窃!
我不过是想要洗清我自己的罪名,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我咄咄逼人不可理喻?”
“他们这么多人冤枉我偷窃的时候不见你来辩驳些什么,而我不过是自辩了几句你便跑来再三呵斥,难道我生来就应该被冤枉吗?
我由始至终可曾说过你一句这位好妹妹偷了我的簪子,我只字未提,她自己要往这方面说,哭哭啼啼几句宛若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被在场这么多人质问,被亲哥哥怒骂亲妹妹冤枉的我是不是只有去一头撞死了?!”
女子的一番话字字珠玑,直接砸在了云承昊的头上,让他愣在了当场。
云芷清瞳孔地震,心里充满了惊骇,云未央自从嫁过去之后究竟是怎么了?以往这样的一番话她根本就说不出口,不论受了什么委屈也只能咽下去,一旁的四哥显然被这一席话给砸懵了。
“姐姐,你别生四哥的气,四哥只是以为我受了委屈,全都是我的错,你们别吵架好不好?”云芷清着急的辩解,像是一心只盼着二人之间莫要生气,急得都快哭了。
云未央看着女子做戏的本领,心中叹息原主当初处处被欺凌也不冤,云芷清这一番以退为进,点燃旁人的保护欲从而对原主怒目相对,反倒显得她与世无争。
“犯不着在这掉眼泪,被骂的人是我,又没人骂你半句,该哭的是我,你怎么好像比我还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