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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晕睡了九天后,齐缘活了,他又恢复了正常的味觉和感知。除了对羊肉残留有某种程度的恐惧外,五觉也没啥损失。节后,爷爷三令五申告诉齐缘,不要向外人提起山鬼和赤豹,更不能提,也不要多问。那只黑色的血盏,至于他昏睡的九天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喝了血盏中的酒齐缘会昏睡那么长时间,齐缘的爷爷一概未曾提及。
齐缘听了爷爷的话,反而更好奇起来。一有时间,他就带着爷爷刨根问底儿。
“爷爷,什么是山鬼呀。”
“哪里有什么山鬼呀,他本是个和你我一样的人。许多年前这人在山里的时候,见了也不该见的,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丧失了心智。如孤魂野鬼”
“人怎么会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他他又为什么不从山里出来啊。“
“变成那样的人,再也回不来的,血盏,原来是过儿。”
“哦,您认识那野人。”
“他曾经和我一样,也是个刨刀鬼。”
刨刀鬼三个字。齐缘的爷爷一辈子没有与深讲。当时的齐缘,误以为刨刀鬼就是杀猪的。
当时的齐缘也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和爷爷一样的刨刀鬼。
山鬼那件事后,日子并不好过,齐缘找回了味觉,可是身体却变得莫名虚弱,碰见刮风下雨,冷热风凉,便会高烧不退。
整个人像纸糊的,他爷爷说这是被山鬼坑害,导致阳气弱的后遗症,得想办法补气身子才能打好。
在齐缘老家,孩子爱生病,免疫力差的事情,被统称作阳气弱,弱了,自然就要补气。而民间补充阳气的方法无外乎虚实两种,实的是给孩子加餐,多吃肉和鸡蛋,虚的则是去庙里求求老母,或者找阴阳先生改个名字,填个字旁之类。齐缘阳气弱,按理说也应该是虚实二法加补,他的爷却独独选了旁人所不能的第三条路,来增强其缘的体质。
这个所谓的第三法,说起来有点荒唐,竟然是让齐缘跟着他去大队里走红刀。
“齐叔帮我处理只鸡呗。”
“我家里还有头猪,别忘了老齐。”
“好。”齐缘的爷爷是屠夫还是老家村大队中唯一挂张的屠夫。屠夫这种工作因为比较血腥,再加上山民避讳死字,故而太行山梯子沟地区都管他们会称为走红刀的。因为地域原因,其原老家村子里走红刀的人主要负责杀猪。不过只要村民有请,那么鸡、牛、羊、驴、骡,甚至从涧里抓住的王八,他们都能处理。
乃至有一阵村长家小舅子办鸵鸟养殖时,其原还跟着抹过鸵鸟脖子,让齐缘一个八岁的娃跟着老人走红刀。
齐缘父母起初不同意,可是齐缘爷爷却坚持要让齐缘去。
“你们懂什么。走红刀能练胆子,走红刀能让手稳。这男人胆子壮了,就什么气儿都有了,手艺稳了,心也就稳了。”
齐缘的命,本是爷爷救的。再加上后来齐缘父母借着改革的春风,要急着进城去打拼挣钱。所以一来二去间,大人也就默许齐缘,跟着爷爷学了这趟活计。
再往后,齐缘打八岁,直至高中毕业前,有时间便跟着他爷到处杀牲口走红刀。
走刀的日子里,齐缘和爷爷学了些屠宰的禁忌以及生理常识,还学了几招老人独会的被他称作七星杀的送牲口的刀法。
学刀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用来杀猪的刀法,非要起那么响的名字。不过齐缘感受到自学了七星杀的刀艺后,他整个人的身体果然壮实了不少,更很少再得病生灾了。
那段日子里,齐缘跟着爷爷经历了许多事情,后来想想,他感觉那或许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刀光血影的日子一直过到十八岁,齐缘十八岁那一年,另外一些注定要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大事,开始打破齐缘原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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