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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昀一听,才想起来原着里,不少达官贵人的娇妻美妾都会为了避冬去赏春小城游玩,当初他决定买下沧澜城的宅子除了景色好以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好在这里做手脚,拿捏权贵之人。
师徒二人简直是不谋而合,谢初昀忍不住笑出声:“哎呀,师尊,第一次当骗子和土匪,我有点兴奋,怎么办?”
“……”楚寻欢无语,叹气,“你别玩心太重,任务不许失败,听见没?”
“放心。”谢初昀胸有成竹,已经想好了怎么把人拐到沧澜城了。
“师尊,不是说华洵会替你解决掉傅明?不管他了?”桑梓言又问。
“华洵我暂且信不过,多一条路走,总没错。”楚寻欢道。
两个徒弟听明白后,心领神会。
于是,谢初昀这边打听到了傅明身边最疼的两个美娇娘,及时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大戏,三言两语就把二人骗来了沧澜城,反正这二人本就有意去赏春。
画舫上,他和两位美娇娘正聊得尽兴。
“谢公子不光英俊倜傥,为人还谦和有礼,真是好相与,一定有不少姑娘倾心于你吧?”另一女子也甜笑一声。
谢初昀愣了一下,心里又在狂笑,这两个傅明的小老婆分明都成了婚还这么公然地与他调笑也是有意思。
他嘴上不答,及时换了个话题:“二位夫人此次来沧澜城不知会待上多久?若是不嫌弃,我可以一直当二位的护卫直到你们离开沧澜城,如何?”
两位美娇娘见谢初昀风流倜傥,还礼貌周到,虽是已嫁为妇人,但也不免心旌摇曳,就含羞低眉一笑道:“若是不麻烦公子的话,自当是乐意。”
“怎么会麻烦,我不过是一介江湖逍遥子,总也是闲来无事,对了,我知道有不少不错的铺子,稍后游湖结束后,不如由我引路带二位转转?”谢初昀道。
“好呀!”美娇娘对他毫无防备。
谢初昀心里又在狂笑,亏了他拿了正派角色的剧本,不然这两个美人的命运如何,他可就不知道了。
若是师尊一声令下,要了她俩的命,他可绝不眨眼。
在楚寻欢沉睡的那十年里,若要说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大好人,他自己都不信,一边帮师尊铲除异己一边享受杀人的快感。
十年前,偃门惊变,师尊被困佛像,他听闻此事后连夜和桑梓言分析调查了一番,总发现此事很不对劲,疑点重重。
第一就是为何偏偏赶在那天,墨宗主接到了神秘的书信,从而得知多年前的旧识遇难,他定要出走相救,这仿佛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后来此事已被他查到,疑似是戚风花了钱请人仿造笔迹。
第二就是赤光虫从何而来,若是戚风特制,那么此人为何销声匿迹十年?他想害偃门不得安宁,却没有后续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仅怀疑偃门有内鬼,更怀疑他之前联络好的暗桩中也出了内鬼,如果这些人里本就有皇子的人,那他无异于是把自己的消息暴露给了敌人,这才害得楚寻欢遇难……想到这,他心里也忍不住自责一番,这才决定彻查之前所有联络的暗桩。
经过他和桑梓言的调查后,二人找到了那人,是个户部侍郎。
楚寻欢当时不在,谢初昀就擅自做主,带着师弟趁夜下山,一路赶往凡界,准备亲手杀了那个侍郎。
出卖他的人,他绝不会留情。
二人很快便找到了那人,为了避免诸多麻烦,按照楚寻欢的思维,自然是事情做得越隐秘越好,谢初昀想到这,就忍了忍,还是决定让那人自己了结。
那夜,二人一路避开护卫直接溜进了侍郎的宅子。
侍郎见了是仙界那位出手阔绰的公子,立刻笑脸迎上,毕恭毕敬地道:“谢公子!怎么这么晚了光临寒舍,这真是蓬荜生辉,让在下……”
“闭嘴,你死期到了。”桑梓言懒得听凡界那些狗官的场面话,就即刻打断,他感觉耳朵都臭了。
侍郎一愣,见这人面生,还以为是位风趣诙谐的仙界公子,全然没往心里去,就问:“这位也是仙界的仙公子吗?在下是……”
“行了。”谢初昀冷面开口道,“我左右盘了一圈的人,怎么想都觉得你有问题,你到底是慕岩的人还是慕霄的人?是不是趁着秋月宴想搞点什么动静?”
侍郎一听这话,瞬间脸色惨白,他瞠目结舌半晌,说话都结巴:“在下不知道……二位仙界的公子,这、这,从何说起?”
“行了吧,我二人虽在仙界,但是凡界的消息并非毫不知情。”谢初昀此时格外冷肃,双手背后站在院前,顶着冷月清辉,侧目斜昵那人一眼。
谢初昀见他瞬间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冷笑一声道:“应该你本就是皇子的人,正好我用钱贿赂了你,你左右一想,不如两面通吃,还谁都不得罪,你好大的狗胆啊?”
“不敢!在下不敢啊!谢公子,我若是出卖了太子,更是没有活路啊!”那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痛哭流涕,只求仙人饶他一命。
谢初昀倒是面色一怔,他还以为这狗东西是三皇子的人,毕竟之前师尊就怀疑三皇子和万鬼门的人勾结,若赤光虫是戚风特制的,那么三皇子最有可能。
谢初昀假意平静下来,继续打探:“你告诉慕岩什么了?”
那人不敢继续隐瞒,脱口而出:“是您之前让我四处留意一个失踪孩童的消息……我,我不小心告诉给了殿下。”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