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合适’二字在婚姻中最害人,因为是身份,长相,家族的匹配,却和你我二人本身无关。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是祝家的姑娘,祝家家世和赵家堡相当。心里打打算盘,便认为我们两人可以成婚。
但你除了知道我叫祝英台,对我本人一无所知,我对您也是一无所知。我们又不喜欢,怎么成婚?
见您如此坦诚,我也实话告诉您,我本人不详,在外不回家就是为了躲灾星,承蒙您看得上我,可我并不想成婚。”
赵荣昌看着眼前女子和日间在餐厅说话简直判若两人。他从心里最不喜欢这样顶嘴的女人,眼神一错不愿再听她说话。
又是一杯酒下肚,气氛有些尴尬。
赵荣昌悠悠道:“可我们赵家堡救了你,你不应该报答么?”
祝文文坦言道:“报答可以有很多种,为什么要以身相许呢?金钱,田地都可以表达感恩之情,我想赵家堡不会强人所难吧。
况且我还要在书院读书,没有嫁人的想法。母亲也不会让我嫁人的。”
赵荣昌鄙夷看了祝文文一眼,本来觉得她有几分美色,现在看来,这美色不过是想吸引更多男人垂涎于她。
又是一个不遵礼法,没有纲常的女人。这世上为何会有这般倒反天罡的人,她们不过是应该顺从的女人,她以为她们是谁?
赵荣昌端起酒碗又喝一杯,借着酒劲问道:“你认为我母亲如何?”
祝文文以为他想让自己夸一下赵夫人,便掰着指头认真夸起来。
说道:“赵夫人,虽为女子却义薄云天,有一副侠义心肠。听说还会舞钢鞭真是武功了得,我见庄子外得男人见我干娘都要敬她三分,她下人也好,可以说是我辈楷模。”
赵荣昌本有几分醉意,恨恨捏着酒杯,问道:“你也想成为我母亲那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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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文点头道:“干娘风采我想这辈子拍马莫及。”
赵荣昌点头冷笑两声,一甩衣袖道:“很好,很好”。
祝文文怎知这赵荣昌痛恨自己母亲,今日见她能言善道,斌鸡司晨,对付不了自己母亲却将一腔恨意转在祝文文身上。
在男尊女卑的年代,赵夫人的确是一个奇葩的存在。
不但是女中豪杰,更是好男色,重情欲。
男人都比不来。
赵夫人是山贼出身,相貌无颜。从小不像貌美的母亲,反而和自己父亲相似。
母亲死得早,她前二十年都是在土匪窝里度过。
赵老太爷更是土匪一个,只会打劫,杀人,对女儿是要什么给什么,不去约束。
儿时的赵夫人哪里上过学,也不识字,只是一味和土匪厮混,将一条钢鞭舞得虎虎生风。
她准备下山打劫时,外面世道已经变了。
赵家堡也不再是土匪窝,土匪又成了良民。
赵老太爷转头细看自己女儿时,才发现女儿竟然长这么大了。自己都是良民了,女儿怎么能做土匪?
此刻才想起教育,赶忙从县城高价请了管家婆,绣娘,老妈子大堆人,目的就是想教女儿些女人管家得本领,好将来嫁人。
可女人形似夜叉,脾气暴躁,山上跑惯得老虎,怎么受得了拘束。
一日不到,刚满二十岁的赵夫人便跑进山里玩了。
她的年纪也该谈婚论嫁,可土匪头子得女儿哪个好人家得敢娶。
急得赵老太爷整日拧着眉毛在忠义堂前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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