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早由衣:拜托,这里可是东京。
据她在警校查到的数据可知,东京商圈被安装炸弹的概率是100%,如果有哪个商场没被装过炸弹,只能说明它是下一个。
真可怜,负责人一定不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
但现在更可怜的是她。可恶啊,哪里来的同行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现实里是没有同队豁免的吗?
一生英明的酒厂人怎可栽在无名反派手中,她枪呢!
“离校期间不能配枪,别闹。”降谷零拍了一下浅早由衣的手背,让她别在他腰间翻翻找找,衣服底下真没藏东西。
好怀念大哥在身边的日子,琴酒绝对不会说出他没带枪这等令人失望之语,浅早由衣坚信他是连洗澡都要一手拿浴球一手拿枪的冷酷男儿。
“死在这里我会被所有人嘲笑的。”浅早由衣喃喃自语,“他们给我上坟的时候都会烧纸钱烧着烧着哈哈大笑起来。”
至少宾加绝对会,赌上他琴酒全否定bot的名义。
降谷零:你到底活在一个多冷酷无情的家庭里啊?
他都有点信那套“失踪的爹,早死的娘,残暴的大哥和破碎的她”的鬼话了。
“不会让你死的。”降谷零轻轻拍了拍黑发少女的脑袋,“对你的朋友多点信心,他们一定能把你救出去。”
“万一不能呢?”浅早由衣忧心忡忡。
“那也有我陪你一起死。”降谷零屈指弹她脑门,语气轻松地说,“要是你的家人边烧纸钱边笑你,我就坟里跳出来帮你揍人。”
多么讲义气的人啊!浅早由衣眼泪汪汪地握住降谷零的手,哽咽道: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听到有人承诺帮我揍大哥,太让人感动了,惊为天人!”
一句话暖她一辈子!
降谷零任女孩子握着他的手上下摇晃,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打不开的电梯门和头顶的炸弹,脸上只有满满的感动和降谷零不太能理解的敬佩。
虽然不是很懂,但看起来哄好了。
真好哄。
“只能这么做了,我拆炸弹,小阵平拆电梯厢顶,班长你们在上面接应。”
萩原研二背着工具箱,和松田阵平一起小心翼翼地降落到电梯顶部。
他们准备在拆弹过程中把电梯厢顶拆开一半,把困在里面的降谷零和浅早由衣接出来。
“我还没拆过电梯呢。”松田阵平撸起袖子,“让我来大干一场。”
拆卸是集消耗体力与精细技巧的复杂活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顺着年轻警校生的脸颊淌进衣领,松田阵平扭头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双手用力。
吱呀——新鲜的空气迫不及待涌入封闭的电梯,松田阵平低下头,看见眼睛睁大的女孩子。
“哟。”他挑眉,“我来救你了。”
“救世主可不只有你。”旁边的萩原研二探过头,笑着说,“抱歉小由衣,是不是等急了?”
“我是被你们两个一起忽视了吗?”降谷零一副受不了的模样,他看了眼厢顶的高度,在浅早由衣面前半蹲下身。
“上来。”降谷零说,“松田,接住她。”
浅早由衣被金发青年背起来,他站直身体,双手托着她向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