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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便是詹铎的生母,周氏吗?
“难怪。”袁瑶衣道声,也就想到詹铎在那儿时的一举一动。
不过打从入了国公府,她很少听到关于周氏的事儿,好像大家都已将人遗忘。
其实也正常,毕竟人已经过世十年。
。
用过晚膳,袁瑶衣一直待在伙房里。
她在倒弄那些安神草,手里的剪刀一下下的将根茎剪开。茎叶已经干枯,可以直接用来做药,根则是新鲜的,需要晒干之后才能用。
“娘子,我来做,”玉莲想将剪刀接过去,“天晚了,你回房吧。”
袁瑶衣道声不用:“我来就好。”
说着,往门外看起,正屋的灯都亮着,说明詹铎还没有入睡。
玉莲拿了根把小凳坐下,把干草叶放进捣药杵,然后一下下的捣着:“这药草叶要稀碎才行吗?”
“是,”袁瑶衣点头,往那捣药杵看了眼,“碎成粉,可以直接冲水服下,不必熬药那么麻烦。”
玉莲似懂非懂,却也认真的照做。
因为之前给连婶做过安神粉,这次做得更加顺手一些。不过终究是药,总得仔细着来,所以做好后,已经戌时过半。
袁瑶衣将药粉盛在一个拳头大的小罐内,熄了灯从伙房中出来。
走到天井中,看见正屋灯还亮着,包括东间。
她看了看手中的小罐,转身朝院门走去。
“娘子这么晚要去哪儿?”玉莲赶紧追上两步,问道。
袁瑶衣看人一眼,微微一笑:“我去趟念安堂。”
“念安堂?”玉莲念叨着这三个字,“可如今这时辰,老夫人该睡下了。”
“也可能还没睡。”袁瑶衣道,说着跨出了院门。
詹老夫人的头疾还未完全好,今晚想睡着应当没那么快。往好处想,睡着了更好,没睡着,也算把药送过去。
见此,玉莲便也跟着一起。
往念安堂的路不算远也不算近,中间得穿过花园。
这样的冷夜,外面已经没有人,天幕上的挂着一弯下弦月,清冷寂寥。
两人走在游廊上,再往前一段便就到了念安堂。
这时,前头走来两个人,前面的人身形略有摇晃,后面的人赶紧跟上搀扶。
“娘子,咱们绕路吧。”玉莲唤了声,伸手拽住袁瑶衣。
袁瑶衣停步,她也发现了前面走来的人是詹钥,瞧那脚步不稳的样子,应当是喝了酒。
她对玉莲点头,两人折步往回走,想从方才经过的出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