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是她外甥,法律上,自己是她舅妈,被外甥喜欢,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于是把自己和薄砚在南城的交集简单交代了一下,“薄砚看到我们结婚,可能太过意外,问了我两句,真的没事。”
“他喜欢你?”
谈津墨一针见血。
容聆僵硬,抿了抿唇,“把荷尔蒙冲动误以为喜欢罢了,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谈津墨不置可否,把书还给她,“以后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人利用。”
容聆想到谈曜成对谈津墨毫不掩饰的敌意,立刻点头,“放心,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他是怕麻烦吗?
谈津墨气不顺,但她到底对身处什么样的环境还一无所知,怪她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他冷着脸离开。
容聆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疑惑。
总觉得谈津墨婚前婚后差别有点大,他以前可不是把表情都放在脸上的人。
而她现在,似乎能感觉到,他好像有点生气。
她没得罪他啊。
薄砚的事情不是解释清楚了吗?还生什么气?
容聆摇摇头,继续看书。
捱到十一点,容聆已经困得不行,兰姨递给她一杯牛奶,“阿聆,回房睡了。”
容聆接过喝完,朝她笑笑,“嗯,马上回。”
兰姨狐疑地看她一眼,拿着空杯子走了。
又过了一刻钟,兰姨忍不住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还不回房睡吗?”
容聆睁开眼睛,“他睡了吗?”
“少爷?他早就回房了,估计都睡着了吧。”
容聆这才起身,“那我也回房吧,兰姨,你也快去睡。”
说完,她在兰姨注视下磨磨蹭蹭,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间门。
她心里祈求,他一定要睡着了啊。
如今知道他取向没问题,她哪哪都觉得别扭,简直无法直视他了。
推开门,房间里漆黑。
容聆一颗心落地,他睡了。
于是她摸索着睡到自己那一边,谁知手一碰到床,就被一只手抓住,下一瞬,随着她一声惊叫,整个人直接被拽上了床。
然后那只手直接捂上她的嘴,“不怕兰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