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解释道。
“二位有所不知,这罗子幼以前家中确实颇为富裕。他父亲在世时,经营着一家布庄,生意兴隆,家境殷实。然而,自从他父亲去世后,罗子幼便继承了家业。
可惜他年轻气盛,不懂得经营之道,又喜好挥霍,没过几年,家中的钱财便被他败得差不多了。为了维持生计,他只得将家中的宅子变卖,然后租住在这间简陋的屋子里。”
陆洛童与萧泽听完大叔的话,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默契地推开了那扇斑驳的院门,步入了院内。
院子里陈设简单,除了日常所需的几样简陋家具外,便是几堆书籍。
陆洛童环顾四周,目光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最终,他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大约五十两,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萧泽望着满屋子的书籍,不禁皱眉道。
“看这些书籍,这位罗子幼似乎并不像是为了考取功名而读书。”
那位大叔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解释道。
“这位大人说得没错。罗子幼他啊,从来就没打算过走科举之路,考取什么功名。”
萧泽更加疑惑了:“那他为何还一身书生打扮?”
大叔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书生打扮,是确实读过几本书,但他整天却想着如何走捷径,不务正业。”
陆洛童闻言,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走捷径?他究竟想做什么?”
大叔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唉,他长得还算端正,却总是做着那些攀龙附凤的美梦。想着能找个富贵人家,一步登天。”
萧泽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攀龙附凤?真是笑话。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岂会看得上他这种人?再说了,她们出行时前呼后拥,他又能如何近身?”
大叔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说得对。罗子幼后来也明白了这些,所以他便换了一种方式。”
陆洛童满脸疑惑地开口:“什么方式?”
大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声说道:“就是去痛骂那些权贵!”
两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大叔却毫不在意,继续解释。
“没错,朝廷中的那些大官,哪个没有几个仇家?他只需勇敢地站出来,狠狠地痛斥那些权贵,这样必能引起那些大官的注意。说不定,哪一位大人会看中他的胆识,收他做门生呢。”
两人听完大叔的解释,不禁相视一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大叔接着叹道。
“几个月前,他得知云鹤楼的钱老板特地邀请了一位显赫的贵人前来听书。那小子啊,竟然跑到云鹤楼去痛骂镇国王和小王爷。结果,就被京都府的人抓走,关了整整三个月,还挨了不少板子。直到不久前,他才被放出来,可算是吃了个不小的苦头。”
说完,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洛童望向身旁的萧泽,只见萧泽无奈地摇头。
谁又能料想到,那个满心期望能攀上高枝的罗子幼,他一心想要巴结的贵人,竟然会是泰康郡主。而他,竟然在郡主面前,毫无顾忌地辱骂她的丈夫和儿子。
陆洛童心中不禁一阵疑惑,他再次向那位大叔询问道。
“大叔,那他这段时间出来,可曾有人来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