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上炕躺下,很快睡着了。
屋外。
秦守业快一点才从地里回来,进门见做饭的是王菊香,不由诧异,“玉娇没在家?”
王菊香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在!在,我也使唤不动人家呀!”
秦守业见老婆神色不对,不敢多说话了。
他也没有把王菊香的抱怨放在心上。她就是这么个性格,有事没事总要抱怨几句。
不过,他还真的是好几年没吃过王菊香做的饭了。
秦守业的儿子在县城工作,晚上才会回来,儿媳妇这几天在娘家住。
所以中午吃饭的人只有他和王菊香两口子和秦小杰。
秦守业一眼看到孙子眼睛红肿,便问怎么了。
提起这个,王菊香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那个宝贝侄女!欺负咱小杰。”
“那会儿我就说不要这个拖油瓶,你非要,非要!现在好了!”
秦守业皱起眉头。
他是不大信秦玉娇会欺负小杰的。
都在一个家里住着,谁对谁的性格都了若指掌。秦玉娇从小到大都大声说过几句话,反倒是秦小杰时常冲秦玉娇又喊又叫的。
他有时候也看不惯,没说孩子两句就会被王菊香拦住。
后来他也就不说了,怕引起家庭矛盾。
这会儿见老婆一脸怒容老话重提,秦守业也挺不高兴。
“她这些年没少给咱家干活,有她在,你少受多少累?再说了,要不是二弟寄来养玉娇的钱,咱们能这么快盖好房子?”
王菊香哼了一声。
“你侄女今儿说了,要去县城给他爹拍电报告状呢!”
秦守业摇头,“不可能。”
王菊香:“你咋还不信?”
话音未落,就见里屋的房门被打开,秦玉娇出来了。
王菊香冷了脸。
现在秦守业回来了,她不用单打独斗,看起来到是比午饭前还更有气势些。
秦玉娇皱眉站在门边儿,“大伯,大伯母,你们说话怎么这么大声?我正睡得香,都被你们吵醒了。”
秦守业一怔。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秦玉娇:人还是那个人,但整个人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
以前的秦玉娇见人就低头,只会唯唯诺诺,让干啥就干啥,也并不会提啥要求。
像现在这样当面质问更是从来没有过。
“玉娇,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