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交换了一个漫长地拥抱。
七海建人走后,由乃又觉得寂寞,下午茶时刻,甚尔不怎么会配合她玩这种过家家游戏,她只好失落地把樱花茶盏收起来——那一套还是她从前放在惠影子里备用的。
“好寂寞哦。”她哀怨地说了好几次。
甚尔坐在沙发上,正看着一份地图。
由于这栋楼真的有不少杂志,他几乎看了个遍,还从杂志里找出了很详尽的地图。
他看的很投入认真。
由乃愈发地哀怨了。
他手臂搁在一边,手比她的手要大很多,上面有茧,皮肤泛着红色,血管在皮肤之下很是明显。
她偷偷摸摸伸出一只手,轻捏住他的大拇指,蹭了蹭,麦色同白色对比十分鲜明,她充满的期待的望向他。
甚尔没反应,他还在看地图。
她攀上沙发的另一边,然后缩在沙发一角,像猫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蹭他温热的手。
兀自偷偷摸摸吃豆腐吃的很开心。
然后她犯困,就快要在沙发上睡着了,咂摸咂摸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口水流出来时。
一只热热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另一只手上,把她吓的清醒了。
甚尔甚至用上了彩笔在地图上面做标记,见她看过来,表情也很诧异,身体前倾了点,两只手都搁在了地图上。
大概那点感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手刚刚搁在那只是意外。
然后甚尔看她歪着头像一滩泥瘫在沙发上,手肘卡住她的头,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脸上画了只丑章鱼,然后笑了起来。
由乃则生气的试图反击,结果反而是被压着把手上,脖子上,锁骨上,腿上画满了画笔印记。
她又反击了一次,难得硬气的反扑成功了,坐在他身上,她看着他没多久,就害羞的没有脸了,支支吾吾像泄了气的皮球。
甚尔则是觉得绘画空间又增大了,按住她兴致勃勃的给她画了五官。
但在又画完了一只兔子和熊之后,他显得兴致又不是那么的高了,他也学由乃,在她嘴角的位置伸出湿热的舌头舔了一口。
但这一舔,感觉像大型野兽舔舐小毛崽,舔过了半边脸,还舔到了画笔的墨水,他感觉自己像个笨蛋弱智,这才回过神来。
甚尔寻思着自己肯定是被笨蛋传染了,面无表情的去洗舌头了。
由乃则在沙发上宕机了,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同水龙头流出水的声音混杂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