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是进脑子里了,就感觉不太能抓得住,有种仿佛坏哥哥自己一个人拿着笔论道似的。
即便如此,姜时时也没走开,默默看了许久。
直到游无肆终于收起笔。
他才抬起爪子,揉了把带着茫然的脸,顺便把胀胀的脑袋也揉了一把,想要当聪明人,确实有点难。
还是慢慢来吧,自己还小,才刚刚从被掀开的棺材里爬出来不到几年呢!还是个小些的尸!不像游无肆,明显就是很久很久的老尸了!
“老先生,已经答完了,请您过目。”
游无肆将写满满当当的几张试卷双手递交到白胡子老人家面前,态度还挺谦逊的。
再把眼镜往上一推。
那种文人气质,生动形象得很。
要不是玩家们或多或少都看过游无肆好几场直播录像,差点以为对方还真是个变现得温文尔雅的文人老师。
……
先不说那份卷子写得怎么样,就这演技,但凡不是白卷都能往上加几分!
“当不得老先生这称呼,我也没什么学问,只是把以前老师们留下的书看个成千上百遍而已。”
白胡子十七叔也同样谦恭得很。
他也不多说些什么,接过卷子就看了起来,严肃又认真的脸上缓缓皱起眉头,随着他往下看,眉头渐渐舒展。
才刚看到第二张,就忍不住开口叫道:“好!写得真是好!也拨开我心中多年的疑惑!游先生学识渊博,学识渊博啊!”
白胡子老人家因为激动,脸上浮出了红意,他迫不及待朝游无肆讨论起来,叨叨絮絮说了十几分钟,才意识到大家都在等着。
这才轻咳两声。
继续往下看,越看越是惊叹。
道:“游先生大才!这试卷上有当年老师留下的疑惑,没想到先生一并写了出来!您坐,您先坐,要是您都不能住进卿客大院,恐怕当世都几个人能进去了!”
游无肆笑着也请老人家坐下,开口说道:“谬赞,谬赞,只是看的书多些杂些……”
“看书是好事,现在这个时代,又有多少人能静下心来看书呢!”
白胡子十七叔恨不得拉着游无肆好好聊上几天几夜,但也知道眼前的老师是带着学生来研究民间习俗的,不能占用人家太多的时间。
他珍稀的捧着卷子,又询问对方能不能把试卷留下。
得到准许后,高兴得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年迈的十七叔仔仔细细把试卷叠起来,又小心放到口袋,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大院那边很久没有人住了,不过我们一直都在收拾着,倒是没有灰尘什么的。现在刚刚入夏,不冷不热,我们这边温差不大,,也就不用什么被子,熏些草药蚊子都不会靠近回头给你们抱几张竹席过来,就能直接住进去了……”
边说,边领着年轻人们走出院子。
讲完大院里的环境,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这大院是给祖公的卿客用的,游先生您可得尽心想想庆喜的安排,大公这娶亲将近,好不容易终于来了卿客,可不能空手而去啊!”
游无肆点了点头,认真询问:“不知道大公有些什么喜好?我们也能更加细致的安排布置,免得冲撞或者是犯了忌讳,那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十七叔抬头看了眼游无肆,又扫向对方身后那些年纪或大或小瞧着都仿佛经历过不少沧桑事情的学生。
他沉默半晌,才继续说道:“大公心善,只要不是犯了那些绝对不能做的事情,都不会怎么计较。至于喜好,大公终于迎娶到那和心意的,可不容易,你们在节日的时候办些喜庆的,总不会错。大公孤寂多年,身边终于有了个伴,我们都高兴着,得办得热热闹闹,不能马虎……”
除了开头提到犯错的时候语气沉闷些外,十七叔越说越是开怀,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实意在为大公高兴着。
但那高兴之中又仿佛藏着些什么。
藏得很深,让在场的玩家都轻易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