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守在病床边度过一夜。
直到天蒙蒙亮,徐行发觉三齐眼皮都快打架了这才对他说道:
“你先回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我先看着。”
“不用……”
“我还指着你中午带饭呢,再说了,道观关门也得挂块醮仪免入的牌子不是?快去吧……”
三齐点了点头,推门而出。
可没等他走一会儿,病床上的陈波突然咳嗽起来。
“咳!咳!!!”
听到动静,徐行赶忙上前。
脸色苍白的陈波一睁眼发现面前居然是徐行,咳嗽的更加剧烈了。
徐行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温声道:
“别激动别激动!你没什么事儿,你爷爷也没什么事儿,一切都过去了,安心休息便是。”
可陈波却依旧无比激动,干涸的嘴唇不停的微张着发出嘶吼般的喉音。
他的双手不停划拉着,想要扒开嘴边的氧气面罩。
徐行立马反应过来。
一边凑到他面前询问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边暗渡一抹真气平稳他的情绪。
“黑……黑衣人……是黑衣人……”
“什么?!”
徐行浑身血液顿时凝固:
“黑衣人怎么了?”
“对……对不起……他……他让我……在你房间……按了……摄像头……”
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的眼角滑落,陈波悔恨的直拿头去撞病床的护栏。
徐行生怕他扯开导气管。
连忙一手按住他,一手捏爆一张静心符。
在他睡去前的最后一刻,徐行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应该是我……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
徐行立马给三齐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到道观了吗?”
“没呢,搁外面吃早点呢,要不要我帮你带一份拌粉瓦罐汤?”
“听我说!待会儿别直接回道观,你去找小软,离的越远越好!”
“哎?怎么了?”
“你就别问了,相信我!”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好!”
匆匆交代了护士两句,徐行立刻往回赶。
刚回道观,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出门时明明反锁了房间,可此刻的房门却是敞开着的。
桌上被翻的一片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