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我撑得住。”李燕北现在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那两位离开京城了。”陆小凤说道。
“怎么会!”李燕北蹭得一下就跳了起来,为此差点把面前的酒桌给掀翻出去。
戚寻的白发特征明明很鲜明,但这两日间,以李燕北这种京城里的地头蛇的身份,都时常会跟丢人,找不到他们的下落,这会儿也习惯了他们在晚上到早晨不见踪影的情况。
想来就是跟西门吹雪一样,并不希望有人在决战前干扰他的休息。
谁知道今日一早却是离开了京城。
“大智大通说,离开之前这两人在用早膳的摊子上说了两句话。”
“一个问为何不待在京城里,另一个回的是,京城里如何能让你试剑。”
李燕北愣了愣,“试剑?”
这是什么听起来像是临时抱佛脚的行为?
只剩下十八天的时间,根本不够在剑道境界的领悟上实现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何况若是要找到在剑道上有所建树的名家,与其去到京城之外,还不如去找不出两日就会抵达京城的木道人,再不然就是找已然抵达京城的剑术名家。
长乐山庄那位师承铁剑先生的司马紫衣,在李燕北看来就很不错。
但不管是找的什么人,李燕北都觉得在这个时候才找去也未免太迟了。
像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样的剑道高手,以李燕北的眼光看来,其实真要分出胜负已然不是能够凭借十天半月的勤学苦练就能确保稳赢另一位的,到时候还是要看临阵的发挥。
他忽然找到了一点自信,“陆小凤,你说他们离开京城是不是因为,他们并没有这个必胜的底气?”
这么说起来他还有苟一苟的希望!
陆小凤并不太想打击李燕北,只是回了句“或许吧”。
但也说不定只是戚寻不想让更多人查探得知孙青霞这位决战选手的情况。
毕竟少几个人与她一道下注,到时候她瓜分得到的钱财就更多一点。
可不知道为什么,陆小凤想起了她将那一包袱的银两钉到了那圆盘上,又将其中一枚银子抛给店家用来补墙的样子,那是一种绝对自信的神态。
甚至不该用一掷千金的豪气来形容。
陆小凤还是很懂别人的微表情的,否则他也不会是这样一个讨人喜欢的朋友。
他直觉戚寻没有这么豪迈地撒钱。
如果戚寻知道陆小凤所想,大概会很想将他引为知己的。
不过她还真不是怕别人知道孙青霞的底细而瓜分她的战利品。
就孙青霞那把长度离谱的剑就已经够让人捉摸不透了,谁又会想到他的“剑鞘”,也就是那把琴,才更具有让人三观重塑的杀伤力。
迟早让他表演表演,给大家开开眼界。
她还真如在用早膳的时候被人听到的那样,是带着孙青霞离开京城去试剑的,也真是去按照她跟小皇帝所说的那样,去打击黄赌毒势力的。
十八天的时间要端掉一个势力的窝点,还要赚出那几十上百万的银两,对别人来说不太容易,对戚寻来说却不难。
她现在简直是干劲满满。
参考彼时霍休的情况,被小皇帝认为是报酬的这部分银两可以被判定为系统认可用于氪金的,那么现在她与当今天子达成了协定,同样可以被系统认定。
和扫荡红名势力稍微有一点区别,但对戚寻来说并不太重要。
围绕鸳鸯五珍脍所形成的交易中,戚寻只要提供给朱棠八十万两,剩下的所得都是她自己的,而朱棠提供鸳鸯五珍脍这道御厨名菜。
至于谁能拿出这个超过八十万两的贡献,还能让她在两周之内跑个往返,这简直没有第二个选项了——
银钩赌坊,就是你了!
银钩赌坊的老板蓝胡子的小舅子方玉飞,实际上才是真正的赌坊老板,也是黑虎堂的堂主飞天玉虎,与西方魔教的玉罗刹合称为“西方一玉,北方一玉”。
玉罗刹觉不觉得这个“西北双玉”的并称非常晦气这件事情再说,总之黑虎堂就是戚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