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娅回以柔软的浅笑,和每一只温软可虫的亚雌并无分别,只是那笑意只有很薄一层,他眼里除了他雄父外,只有对手和废物。
喻江行是他的对手,其他的虫都尽数归为废物,包括面前这只装模作样的雄虫,非娅唇边的笑愈发灿烂。
“那只能等首席来了。”为了缓和现场的氛围,句乌雅时不时说句话,知道卡所里不待见自己,他也不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说曹操曹操就到。
俊秀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慢慢走近,雄虫一到达隔离室外,周围的空气就立马降温了,似一刻入冬,离他最近的研究员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有些想不通。
啊,怎么突然这么冷了。
“阁下。”句乌雅又挂上他平易近虫的笑,迎上前,“好久不见。”
“在科研院你可以叫我首席。”喻江行没给他任何目光,与他擦肩而过后扔下这句话,径直到了玻璃墙旁边,看到里面那只还在呼呼大睡的雌虫时,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地。
句乌雅完美的面具扭曲了几下,险些崩坏,但很快那得体的表情就找不出一点别扭的地方。雄虫显然是故意落他面子的,想必他这趟的确惹恼了对方。
思及此处,他心里一沉,面上却找不出任何不好的情绪。
“首席,那天多谢您的援助,基因检测出那的确是洛西阁下的遗骨。”句乌雅语气沉重,以头贴手表达自己的哀思,“在逃的凶手的确是他的雌虫塔安吉。我将此事上报内阁后,大人们震怒要求彻查此事给民众一个交代。”句乌雅抬起头神情肃然。
“雄虫保护处为了更好的履行它的职责,我们决定加大对雄虫周围的风险排除。”他没有立刻说下去,目光在卡所里和喻江行身上来回,一字一顿。
“科研院是雄虫集聚的地方,更何况这只雌虫已经有过前科,我们更不能疏忽。”
喻江行的眼神冰冷下来,对方说了这么多显然只是为了引出最后这句话。
要将明芮带走。
“实验体伤虫显然另有隐情,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副首席。”喻江行对这两只虫没有一点好感,一只像甩不掉的牛皮癣,一只像要赶尽杀绝的刽子手。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非娅有些恼怒了,显然很不满喻江行把他当做敌人将矛头对准他,但那天对方恐怖绝情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亚雌不想再往雄虫枪|口上撞。因此,只是环着胸不说话。
“这个我们暂且不提,但首席您肯定知道对方是因为打残了雄虫,才被卖进雌奴交易所的。”句乌雅显然是有备而来,看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势必是将明芮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了。
喻江行脸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显然对对方这种死咬不放的行为和反感:“为什么就偏偏盯着他不放?”
“首席您冤枉我了,我没有针对任何虫,我针对的是所有危害雄虫的虫。”句乌雅微微一笑,知道雄虫进退两难,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因此有些得意,微翘的唇角流露出一点点自得。
喻江行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个疯子,绝对拥护雄尊的第一号执行者。
略沉思了一会儿,喻江行用那双盛着寒冰的眼望过去,身居高位的施压全部释放,希望对方能够识相一点:“陛下将调查狂化虫的任务交给我,要是让你带走实验体,如果不能按时得出结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句乌雅唇边的笑容微微扭曲,强迫自己与喻江行对视,两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他额头的汗刷就下来了。
“阁下,虫皇陛下疼爱您,虫众都敬仰您、拥戴您,您说他们知道如果您的安全时刻受到威胁,会不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他顶着压力靠近浑身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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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气压的雄虫,压下声音,用仅仅两虫能听到的声音道。
“肯定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语罢,他退回原地,笑容愈发明显。
喻江行此时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恐怖形容了,丝丝缕缕的杀意从眼眸里透出,垂着身侧的指尖蜷缩,如果不是在那么多虫面前,毫不怀疑下一秒句乌雅就会倒地了无生机。
“你真该庆幸。”喻江行怒极反笑,狭长的眼上勾,唇角微扬,甚至还抬手放在对方身上。
句乌雅对雄虫的这番举动也十分惊讶,愣愣盯着自己肩上的手,肩头猛地一下钝痛,看过去时对方已经轻飘飘收回了,刚才那种压顶的力量仿佛是错觉,只有还在颤抖的肌肉告诉他那一瞬间的的确确发生了。
看着对方这茫然样,喻江行冷嗤一声,长身玉立,头顶洒下的光将他的面容模糊,掏出胸前的手帕细细擦拭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的手。
句乌雅以为雄虫没了对策默认了,心中一喜,抬手招呼虫去打开隔离室。
隔离室门开了,本还在睡的明芮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句乌雅抬脚过去时回头试探看了喻江行一眼,见对方还在原地,他心稍安,将心头那不断涌出的不好的预感压回去。自顾自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肯定是想多了。
见明芮被雄虫保护处的虫团团围住了,非娅面上一喜,故作咳嗽掩住自己满是笑意的脸。
卡所里同样不解的望着站在中央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雄虫保护处为所欲为喻江行。
“你们是谁?”明芮盯着面前的几只虫,有了上次的事后他显得很警惕。
句乌雅走到那几只虫前面,在外面还带着笑意的眼神只剩下冷冰冰:“我们是雄虫保护处的,你伤了两只雄虫触犯了法规,现在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哦,雄虫保护处的?”闻言,浑身警惕的明芮就恢复原来的懒散样,大喇喇地动动颈环动动衣服,又抬手吹了吹长长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