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去。”
黛争瓮里瓮气地说,她微微勾着背,这样可以避免让人发掘她胸前布料下的若隐若现。
傅兰萧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他长手一伸,轻而易举将她拽到腿边。
黛争的身形撞到他的小腿,抬起屁股挪开几步,便听到他说:“一个男子,一直畏手畏脚,缩在角落,成何体统。”
可他并没有让黛争与他同坐,就跟真的在被驯养一般。
黛争觉得他这是怕弄脏自己的马车。
傅兰萧不怒自威,从几下取出锦盒,横在她面前,又道:“帮我包扎伤口。”
他实在盯得她不舒服,便接过锦盒,为他擦拭伤口。
部分血液已经干了,变成晶莹的血块覆盖在创口。
她也曾无微不至,现在只想草草了事。
他的手很好看,比宋仙舟的多了练武之人的苍劲,可再好看,黛争也只能想起像毒蛇一般缠绕着她的时候。
令她毛骨悚然。
这个人,连手心都凉。
傅兰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感受着少女粉指轻蹭,瞧她正从锦盒中拿出几支药膏,应是在为选哪个而犯愁,一副没见识的模样。
“选这个。”
被提醒之后,黛争也只是嗯了一声,将那药膏抹到他的手背上。
她垂着脑袋,一心一意地将其抹开。
像个受气的小娘子。
傅兰萧脸色一沉,瞥过眼去。
冰凉、散出草药清香的药膏并未驱散他的燥热,反而像一团邪火,越烧越旺。
他知道,他也曾在梦中,将这样的女子压在身下,她的手腕很细,单手就可以反剪住。
她会挣扎,偶尔也会配合,酣畅淋漓过后,却是与日俱增的欲念。
当傅兰萧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对上黛争清澈乌黑的双瞳,他的手正轻扼住她秀丽光润的脖颈,感受着她呼吸的颤动。
他失笑,“你到底是不是个男子,怎么没喉结?”
黛争若是女子,也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长安贵女如云,比她或温柔,或魅惑,或单单家世上乘的女子不计其数。
也只是有几分姿色罢了。
真奇怪。
真恶心。
“你的姿势很奇怪,为什么?”
“黛争。”
他喜欢将她的名字单独来念,好似很喜欢这个名字一样。
黛争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是要杀了她吗?
她张了张口,想着怎么开口时,车轮渐停。
她也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撞进了身边人的怀抱。
她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一直微微弯着背,散乱地发丝尽数垂到他的腰间,留下还未干涸的水迹。
她手忙脚乱地撑在他身上,只为与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