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马不停蹄地赶路,休息的时候小宝总要凑到怀恩身边,每次把怀恩逗得满脸通红,惹急了就把小宝往马上一扔,继续上路,后来干脆就不休息了。
一路下来,小宝快没有知觉了,在马鞍上好几个时辰,每一下的颠簸都疼得他想跳起来,小宝几时遭过这样的罪,若不是想到他爹,他真要躺地上打滚了。再说他好不容易和怀恩好起来,可不想这时候被怀恩瞧不起,于是一路歪斜着屁股,好几次他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折腾了半天,终于给怀恩发现了。本来怀恩有些气闷,一路上但凡有休息小宝就对他动手动脚,要不就说一些轻薄无聊的话,每次他都要不行,又不能真将人就地正法。他根本适应不来,他怕自已控制不住,今明两天就什么都不用干了。没想到小宝一路聒噪,却突然半天不说话,他又觉得不习惯,仔细一看,就见小宝姿势古怪地在马上动来动去。
“你怎么了?”
小宝苦笑了下,“我、我好疼。”
怀恩拉紧缰绳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冲小宝说:“下来我看看。”
小宝挪了下腰,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他扭了半天难堪地说:“我动不了了。”
怀恩抱着他的腰把人拖了下来。
“哎哎你干什么,这官道啊。”他脸皮再厚,也不能在随时有人会经过的官道上这样呀。
“没事,有人过来我能听得。”
小宝还是不干,拼命扑棱着手脚,“那我也不要在这里脱裤子,我没事,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他现在跟个三岁娃娃似的趴在别人腿上,他在怀恩眼里还能有什么形象。
怀恩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拍上去,“别动。”
小宝脸拉得老长,这也太丢人了呀,他仿佛看见自已高大伟岸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形象噼哩啪啦碎了一地。
小宝下方一凉,挣扎着想起来,怀恩沉声道:“叫你别动。”那声音已然带了警告,小宝立马老实了,他委屈地咬着指甲,脸上烫得慌。
碰了一下,小宝疼得一抖,“难受怎么不早说,都成这样了。”怀恩从布包里翻出药。
小宝抠着地上的野草,噘着嘴不说话。
怀恩扣住他后脑勺把他头扭了过来,“嗯?”还以为又能看到小宝泪眼汪汪的模样呢,没想到这回出息了,没哭。
小宝撇撇嘴,“你不嫌我孬吗……”
怀恩把药在大腿涂抹开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宝,“我嫌你你不还是这样,我习惯了。”
小宝眼睛转了转,随即眉开眼笑,一只手费劲地别过来搂住怀恩,并摸了两下,“你的意思是不管我什么样你都稀罕我,对吧?”
光着趴着还不忘吃豆腐,那得逞的样子像只偷吃了鱼的猫,怀恩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怀恩无视那只乱摸的爪子,平静地说:“我看看。”
小宝暗叫一声不好,语速快得跟倒豆子似的,“怀恩你别大白天耍流氓啊,虽然咱俩现在两情相悦可咱不能整天只想着这事儿……”
要说怀恩现在不心猿意马,他肯定是瞎了,可他也知道小宝现在不宜再来,他倒有点儿怀念从前了,从前他不在乎这个。
感受到他明显的变化,小宝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还悄悄地往回缩那只不老实的手。怀恩涂完药,“你别怕,我今天不来。”
小宝一听如获大赦,顾不得多疼,一下子蹦了起来,就怕怀恩反悔。怀恩在心里默念静心决,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
其实两人现在来个两情相悦,在小宝看来是大大的好,他做梦都想对眼前的人为所欲为,但他时时刻刻惦记着他爹,只想快点到逾夏。
怀恩自然也是有所顾虑才没有动他,他心中很是感动,再看怀恩那难受的样子,就不忍心了,他凑了过去,“要不,我帮你?”
“不要。”给他碰了就更抗不住了。
小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怀恩的侧脸,真是精致绝伦,让人无限痴迷啊。
怀恩放松地靠在树上。
小宝将怀恩抱了个满怀,嘴里略带撒娇地嘟囔着,“宝贝儿,我知道你体谅我,我感动死了,等到逾夏给我爹求了药,好不好?”
怀恩眼睛开始四处飘,压低声音道:“你说话真不知羞。”
小宝来劲儿了,笑嘻嘻地说:“你不懂,两口子都是这样的,哪有俩人在一起不说个肉麻话的,你以后就习惯了。”
怀恩鼻子里哼出一声,“无聊。”
“咱俩这么待着,有这么待着时候说的话,以后我教你。”小宝说完别有深意地笑了两声。
怀恩两颊又给憋红了,指着他道:“你真是……你真是……”
小宝没等他说完,就凑上去亲吻。温柔又浓烈的情感在这简单的动作间传递,释放出能把人融化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