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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川还没汇报明日的议程,目前一切都是未知,云予拿上包,边走边落下一句:“看情况。”
带上病房门时,视线一晃而过,那个支棱着的金毛脑袋好像垂了下去。
第二天,几乎是踩着午休时间的点,段霖的主治医生把他的检查报告发到了他邮箱。
医院一套检查流程下来,段霖倒是没有什么内伤。这点云予不意外,以在场另一个alpha的实力来看,他只可能有被单方面吊打的份儿。
至于身体上的外伤,大多是些剐蹭,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他手掌上那道口子来的深,以段霖4S级的身体素质,自愈只是时间问题,不过为了少遭点罪,医生建议缝针,问他有没有空过去医院一趟。
宋川刚好进来送实习生的结业报告,云予把资料收进抽屉,在宋川即将退出去时把人叫住:“宋川,下午什么安排?”
“政府那边循例检视工作,结束后的饭局需要您陪同出席。”
云予斟酌了一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下午你盯一下,饭局让黎墨替我去。”
宋川顿了顿,掏出小本本记下:“好的。”
缝针这件事,云予以为段霖会介意,毕竟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挺在意外表的。
云予记得实习生里有一堆手控,每回观摩作战纪录时都盯着段霖那双操控重甲的手,手指匀称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手掌心白净得一颗痣都没有,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谁知段霖脑回路不太一样,据医生转述,某人对着那道口子沾沾自喜,说那是“胜利之痕”,云予踏进医院的半只脚都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去,他并不很想见识少年的中二之魂。
本着研究院优待功臣的原则,他还是去了。
云予签完字进诊室,就看见一脑袋金毛的段霖两条长腿支在凳子的横梁上朝他傻笑,和其他诊室的鬼哭狼嚎形成鲜明对比。
医生缝针给用的蛋白线,乍一看有点透明,知道的段霖是在缝针,不知道的看他笑成那副德性,还以为医生拿小针儿在他手板心挠痒。
医生也挺纳闷,这也没打麻药啊。
云予端了杯温水:“你笑什么?”
段霖弯起眼睛:“你成我第一关系人啦?”
云予看了医生一眼,后者面对他的视线躲躲闪闪,他把水搁段霖手边:“情况紧急,临时的。”
段霖撇撇嘴,又想到了什么:“那会儿电话打通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我以为还在你黑名单里躺着呢。”
“那你还打?”
“就……通讯录里就你一个人啊。”段霖眼珠左两圈右两圈的转,“而且那个时候说来也怪,我就是觉得能打通。”
他一个人说着不过瘾,探长脖子还想起身问问云予:“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出来的?”
医生把着段霖的手腕,惊出一身冷汗:“哎哎哎,这缝着针呢!当心线走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