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姬星遥抽了抽鼻子,连打几个喷嚏。
温沅见状,担忧地说:“上回发烧才好,这才几天,又来了。”
“应该不会发烧,但我好像感冒了。”姬星遥鼻子翁得厉害,鼻音很重。
“谁能想到我运气这么背啊,上街买个甜品都能被绑架。”
姬星遥整个人大大的无语,她觉得自已跟太丰朝就是八字不合,自她来后,事事不顺。
得知温沅为了救自已,谎称肚子疼将李昭骗至永和宫,她默不作声地看着氤氲的水汽,低声说:
“阿沅,我怎么觉得自已很没用,好像总在拖你后腿。”
“胡说,你哪有。”温沅恼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莫名其妙的反思了,谁教你的,我撕烂她的嘴。”
温沅一旦生气,后果很严重,姬星遥总要哄很久才能换来她抿嘴一笑。
“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姬星遥拉住她的手在胸前轻轻晃,撒娇式的道歉,是姬星遥的拿手好戏。
温沅当然不是生她的气,是心疼。
这傻姑娘,花半辈子的钱换三个月时间陪伴她,竟然觉得自已在拖后腿。
李嬷嬷送来一碗姜茶,姬星遥屏气凝神一口喝光。
不一会儿,一股暖气在体内流窜,非常舒服。
她舒服地躺在浴池里,跟温沅描绘刚刚经历的生死逃亡路。
“你说谁救了你?”
“是唐影。”
“他还活着!”
如姬星遥所料,温沅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意外,意外中夹着高兴。
她笑起来,眼里波光潋滟,异常动人。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无论在封建社会待过多少年,她骨子里依旧是人人平等的现代人,她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死。
对小樱的愧疚,已经让她在抑郁的边缘反复徘徊,唐影活着的消息,是这么久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
“当教头挺好,比暗卫好。”温沅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嗯。”姬星遥跟着一起笑。
两人傻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姬星遥神色一敛,正色道:“南疆人出现在京郊绝不是巧合,他们与太丰的仇恨,不是一场联姻能解决的。”
温沅点头同意,这么简单的道理李昭自然更明白。
无论他想干什么,于温沅而言已毫无意义,她不关心,亦不在乎。
一潭死水的她,因为姬星遥的到来,开始流动,她清楚,一旦姬星遥回去后,她将回到一潭死水的状态,直到死。
“阿沅,我弄丢了你的宫牌。”
“没事,再打一个便是。”温沅不甚在意。
姬星遥却摇头:“宫牌被南疆人拿走了,我怀疑他们会派人潜入宫。”
温沅不懂她的意思,南疆人潜入宫与她有何干。
“我有个主意。”
“什么?”
“借刀杀你,助你死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