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的第一天,园春给满星准备的是喜气的红衣裳,满星并不想穿,太显眼了。
“夫人在陈国待久了是不知道,咱们大越每个新嫁娘的头三天都要穿新衣裳,一天一套,要是不穿会被人瞧不起,还以为娘家没钱。”园春不理解夫人的年纪也不大,为何不愿穿红衣裳,多漂亮呀。
满星上一世做为老夫人,穿的衣裳都是以端庄稳重为主,她本身心态年轻想穿点有花色的旁人就会以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也因此歇了这个心思,后来事业发达了,所有的衣裳都由燕婶子搭理,尽管华丽金贵,但她的眼光就更别说了,都是祖母级别的人穿的。
她倒是不介意在承启和殷淮面前穿的这么漂亮,可承宽一直当她是娘啊,在承宽面前让她这么穿很别扭。
此时,屋门推开,殷淮大步走了进来,身高腿长,以往冷峻威肃的面庞此刻带着小意柔情:“阿满。”
“见过将军。”园春福了福。
看到殷淮,满星就想到昨晚他的疯狂和毫无节制,好几次逼的她细声求饶,他也就体贴了那么一会只顾自个酣畅淋漓,而当他那因长年握剑而粗粝的双手一一摸索过,呸呸呸,想什么呢,一想就是百万字,太浪费时间了。
“夫人,您好像流鼻血了。”园春见夫人鼻下有点儿红。
“啊?”满星一手摸上鼻子,果然:“没事儿,只是一丁点。”哎呀,怎么现在流鼻血了呢,她也没做什么呀,再者,昨晚那样都没事,现在想一想就这样了。
园春赶紧拿了帕子正要轻擦,被殷淮接过:“我来。”说着,轻轻托起了妻子的下颌细看着,关心的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流鼻血了?”
想到上一世阿满动不动就晕倒,心里不安起来,只要阿满出点事,他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看着眼前这张五官分明冷峻英气的面庞,还有衣服底下那副极好的身段,俩人初接触时他的狂野,满星脸色顿时绯红一片。
察觉到鼻内一热,这下似乎流的更多了,满星赶紧拿过帕子低头捂住,闷闷的声音从帕子里传出来:“我没事。”
(注:流鼻血时,仰头止血、平躺止血、塞纸巾都不是正确的方法,一般保持正确的坐姿,用手按压鼻翼根部的方法来进行止血,还有别的方法大家可以去搜一下。当然了,严重时一定要就医。)
看到妻子这羞涩的模样,殷淮愣了下,随即有些明白为何妻子突然间流鼻血了,挥退了园春,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了她,柔声道:“阿满,我就在你身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伤着自个身子。”
满星:“。。。。。。”她怎么伤着自个身子了?
一声低笑,殷淮转过妻子,果然,见着阿满正瞪着他,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再次拥紧了他:“昨晚我一时没有控制住,可伤到你了?”他听过士兵说男女之事无比美妙,当时觉得以自已的定力和自制力又怎可能被这情事牵着走,但昨晚他失控了,哪怕事后,他紧紧抱着阿满,双手亦是流连于她。
“别说了。”他越说,她脑海里的画面感越强,再这样想下去,百万字都不止了呀,还有她的鼻血,貌似又多了。
待满星止好血时已经是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殷淮说喜欢她这身红衣裳穿着是真好看,咳咳,女为悦已者容,那就穿着吧。
此时已经是正午,满星进正厅用膳时是被殷淮牵着手进去的,当见到厅内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国公爷,老将军,承宽,承启,阿菁,景澄。。。。。。
看着这些微妙的神情,想到自已这个时候才起床,满星脸皮再厚也红了脸,这种事情上,她脸皮实在没法如铜墙一般,理论知识阅尽千帆,但实践还是第一糟啊。
“让大家久等了。”殷淮神清气爽的说,紧握住了妻子要挣开他的手,别人想看就看吧,他一辈子都要这么牵着阿满的手。
“婶儿,您今个起的可真晚。”欧阳菁大声道:“我们大伙儿等了您好长时间吃早饭,结果,您都没起来,小叔让我们不要打扰您,说您累了。”
满星嘴角一抽,被说的没敢抬头,要不要这么大声的说出来,阿菁故意的吧。不尴尬,不尴尬,想让自已像以往那般一笑而过,结果就见承宽有些难受的看着她,视线对上,他硬是扯出了一个笑容来,唔。
再看卫承启,神情淡淡,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殷淮拉着满星落座,大方的道:“欧阳菁,这么多年,你总算是叫对了一次称呼。”
殷景澄正要给儿子夹菜,听到小叔这话,嘿嘿直乐,他以前就让阿菁唤小叔,偏偏要跟承启哥叫表舅,瞧瞧,最后还不是跟了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