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宴珠答应了霍昀希后,就绝不敷衍。
她执行力很强,除去清晨习武、治病吃药外,其余精力都花在了调查周茗烟被逼不能嫁人的真相上。
虽然她不能出府,但霍家主母的身份还是很好用,她试探性告诉张管家她想查徐府的背景,张全立马就安排了人去帮她查。
让她体会到一把当家主母的便利与威风。
原来霍敬亭真没糊弄她,她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都会帮她实现。
张全指派给她办事的人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把徐府的情况摸清楚了。
卢宴珠特意等到霍昀希下学后,让丫鬟去明镜院把霍昀希请过来。
“夫人,你叫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霍昀希是听到丫鬟说卢宴珠有要事找他,他才匆忙赶过来,直到他来到了清辉院的花厅中,他脑袋还晕晕乎乎,没回过神来。
以往每次进清辉院他都要酝酿很久,这还是头一次他没有做任何心理建设,直接走了进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紧张,他就被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引着入了座。
“好了,人到齐了,阿福你把你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卢宴珠说完,又看向霍昀希,“我让人去查了徐家,说不定能查到些重要信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既然是我们一起来处理这件事情,那我们也该一起来听听。”
原来是这样,霍昀希感动于卢宴珠对他的重视与不敷衍,他坐直了身体,专注听着阿福的汇报。
他一定会查清所有的事实,不让夫人失望。
老夫人和周茗烟在徐家的家世上并没有撒谎,阿福查到的情况与她们说得一致。
“几年内祖孙三代男丁都去世了?”卢宴珠又追问下三人的死因。
阿福恭敬回答:“徐老太爷年事已高突发疾病去的,徐老爷是饮酒后不慎掉落在湖里被淹死了。而和表姑娘定亲的徐家少爷是和友人在郊外游玩,结果在骑马时,突然从马背上摔下来,颈骨折断当场就没气了。”
“这也太过倒霉了吧。”卢宴珠忍不住感叹,不过心里的疑惑却更大了,“现在徐家的情况如何?”
“全靠徐夫人一个人勉强支撑,表面上还能维持光鲜。但小人打探到之前在徐家名下的很多铺子田庄都转手易主了。”
“那就奇怪了。”卢宴珠手指抵在下颌,一副凝神细细思索的神情。
霍昀希歪过头,鼓足勇气问:“夫人,哪里奇怪了?”
卢宴珠的身子往霍昀希的位置靠近了一些:“你想,刚才阿福说了,徐清是徐家三代单传的儿子,可见徐家人丁单薄。自从爵位在徐老太爷这代到头后,不管是徐家的主支还是旁支都没有出仕的子弟。现在徐夫人连家产都没办法完全保全,她是用什么威胁周茗烟不许嫁人的呢?我记得周茗烟的父亲至少有个五品的官身。”
前面的分析霍昀希听着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不断点头认同,直到卢宴珠说道最后一句,霍昀希面露纠结,然后小声纠正道:“夫人你记错了,周家舅公几年前就因为考评不过,被罢官免职,现在已经是白身了。”
而且就是在父亲在吏部任职时发生的事情,霍昀希记性很好,当时他躺在碧纱橱里睡觉,偶然听到祖母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原本祖母是要寻死觅活来威胁父亲,不知道父亲对祖母说了什么,祖母颓然地瘫在罗汉床上,彻底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