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打工人经验也没能作为缓冲接住此刻汗流浃背的我,季姐走后我几乎是倒在座椅上,以前懒散惯了哪受过这么大的压力。
现在后悔也晚了,收拾好东西后静悄悄的离开了这个机构,出了门才敢给季姐发条信息说明我已经离开。
季姐很快回复,说是让我早点回家休息,还能有休息的机会吗?
此时我心烦意乱,交流平台的开发计划都想不明白了,只能坐在公交车上漫无目的的观察窗外的人行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能只是想发呆,老簿没有闲着,在路过一处立交桥下的公交站牌时,他发现了异常情况。
“华鸢,别发呆了,准备下车,这地方不对劲!”
“啊?什么?”
“下车!”
我不明所以,仓促的跑下车,这一站地处偏僻,只有我一个人下了车。
“老簿,怎么了?这也没到站啊,荒郊野岭的来这找什么呀?”
“刚才在车上时我看见一块剥灵狱残留从站牌前跑了过去。”
“剥灵狱残留会跑?这东西还能长腿?”
“还记得河谷村外那段水域吗?从黑雾里出现的船载着我们过河,你觉得算不算船长了腿。”
“我刚才想别的事没注意,这次你看见什么了?”
“一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三个男人,从站牌上拖拽着一个女人上了车。”
“还有呢?”
“站牌上有两个佝偻着腰的老人像是要上前阻止,然后车上的人大骂了一句。”
“这女人是我新娶的老婆,不到三天就跑了,我现在把她抓回去——”
“我现在把她抓回去,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们管!”
老簿见我把他想说的话,抢在他说完前替他说了,惊讶的看着我。
“华鸢,你是怎么看见的,刚才不是在发呆吗?”
“老簿,不用我亲眼看见,类似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了,这是绑架,人贩子开着一辆面包车,专挑女子落单的时候实行绑架。”
“最猖獗的时候,这帮暴徒甚至敢从人堆里绑架女学生,但凡有旁观者敢上前阻拦,它们都会以处理家事为由阻止受害者脱困。”
“只要现场旁观者出现一丝犹豫,等不到调查人员来解决,那些女人就会被拖进车厢里,从此消失,没人知道她们最后会被埋在哪个小村落里。”
“此类绑架事件已经存在了几十年,其中最幸运的即使被解救出来,也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老簿撇过头去,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刚发现的剥灵狱残留上,背着身子给我指了指具体位置。
站牌前面的非机动车道上有两行焦黄色的轮胎印,从残留的印记里能看出那辆车经历了剧烈偏转,可能是有人争抢方向盘导致的。
站在轮胎印旁的老簿一言不发,似乎我刚才的解释令他想起了某段残忍的回忆,类似的事件太多,老簿肯定是知道的。
地上的轮胎印显示车辆经过一阵漂移后回到了正常驾驶状态,一个女孩势单力薄,基本不可能从几个壮汉手里抢下方向盘。
“老簿,你还能看到其他线索吗?”
“就算有其他线索能怎样,这痕迹已经存在很久了,原本的轮胎印在几层沥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