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忽然这样,怕是虞公府要出什么大事了吧?
旁的帮不上,总得护着这酒楼,这可是小姐大半年来的心血!
再则,若真有万一,总能靠着酒楼的银钱去打点一二……
……
很快,虞归晚便被安然送回。
她给了士兵们赏银,站在门前四下张望。
不论是哪儿,都还安安静静的,一片安生。
“三小姐,夜深风凉,还是快些回去歇着吧!”管家迎出来,为难地很。
方才听闻三小姐到了门前却又不见踪迹,正要派人出门寻去呢!
好不容易回来,还四处张望个什么劲呢?
“守好门户!”虞归晚扔下这么一句话,才抬脚进去。
管家直摇头,只要家中的小姐公子们不乱跑,比什么都强!
“小姐,小姐!”
从霜一见到虞归晚,便抓着大氅冲了过来。
先是把她牢牢裹住,再抬头,瞧着她眼神发木,从霜鼻头一酸,就滚下了泪来。
“小姐这么久不回来,可吓死奴婢了!”从霜搂着她走回院子,担忧不已:“奴婢们都听说了,宫中情形只怕不好呢!”
虞归晚回过神来,拍了拍从霜的手:“你带着咱们院子里的人从西边废气的院子翻出去,一路上小心些,去酒楼找映云。”
从霜大惊:“小姐……”
“别耽搁了,大家的身契都放在酒楼,出去便是自由身了。”她轻叹一声,转头往母亲的院子走去。
从霜却不肯走,追上来‘噗通’跪下,已是泪如泉涌:“小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急着赶奴婢们走?可奴婢断断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不管要面临什么,奴婢都誓死跟着小姐!”
虞归晚伸手去扯她,却扯不动。
刚要细细解释,就瞧着府外的长街方向,多了许多的火光。
来不及了!
她呼吸急促:“快些走,我走不掉,你们都能走掉的!”
“奴婢不!”从霜执拗地很,甚至还抱住了她的腿。
偏生此时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了,她也只好松口:“好好好,就让你跟着,可是别的丫头年纪还小,若跟着遭难,岂不糟蹋了她们?你让她们走,快着些,好不好?”
从霜也不是想象不到,若当真乱起来,丫头片子们会遭遇什么。
便也不再耽搁,转头冲进院中。
虞归晚眼睁睁瞧着那些火把光束停在府门前,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兵马蹄声,一头便扎进了相邻的紫竹院。
“娘?”
她大叫着,总算是见到了一身素衣,正在屋子里抄写书文的池瑶。
“怎的了?”池瑶抬头,关切的眸子里,带给虞归晚难得的安定。
虞归晚稍稍安定下来,过去扶着池瑶起身,站在门边,看向府门的方向。
虽是隔了好几道院墙,可那边火光冲天,又吵闹不堪,不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父亲是国公爷,虽不曾手握重权,然富可敌国,又太过出挑,总是遭人眼红的,有此一天,也不奇怪。”池瑶叹息着。
她反握住虞归晚的手,母女两个紧紧依偎着,互相给予力量。
末了,她心疼不已地看着虞归晚,不住苦笑:“为娘只是怕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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