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自己不太会收拾鱼,几个家丁过来接过了虞归晚手里的鱼就走到一旁收拾去了。
虞归晚嘱咐他们把内脏收拾出留在一边,一会儿她要用,就拿着虞诚刚砍回来的竹子走到池瑶身边坐下了。
她用虞诚的小匕首将竹子劈成了细细长长的竹篾,又削掉了竹子里的竹节,用布巾随便擦了擦竹子上的毛刺,就准备开始编鱼笼了。
托她外公的福,他外公是个无论什么东西都想自己做的人,她常看外公编这编那,尤其是鱼笼,她早就看会了。
池瑶看着自家女儿熟练地编着鱼笼,几根长长的竹篾在她手中叠来叠去,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笼子的雏形。
“囡囡……你怎么会编这个啊……”池瑶迟疑着开口问道。
“嗯?这个……之前太子殿下带我去庄子上钓鱼的时候看到别人在编,觉得有趣就学了学。”
虞归晚决定把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事都推到太子身上去,反正太子的确经常邀约她出门游玩,大家又不知道每次玩了些什么。
“哦……”池瑶接受了这个解释,就低下头去继续编草鞋去了,放在她身边的草鞋已经有好几只了。
“我看那个竹子上有好多毛刺,你小心着点手啊。”
“嗯。”
很快,收拾鱼的几个家丁们就弄好了鱼,提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鱼走到虞归晚面前。
“三小姐,鱼收拾好了,您说怎么做吧。”
虞归晚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弄三条来煮点鱼汤大家喝,剩的两条就烤来吃打打牙祭吧。”
说完,她递过手里编好的鱼笼,说:“把收拾出来的鱼内脏放到这个笼子里,再丢小河里,找个绳子系着,等晚上看看有不有鱼。”
“是。”一个家丁接过鱼笼,就走到一旁布置去了。
队伍里有手巧的丫鬟已经开始炖鱼汤了,火堆边也叉了两条鱼烤着。
汤依旧是让宋云喝了最多,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虽然开始有些不稳,但最近这段时间虞诚一歇下就到处找好吃的给宋云吃,已经重新坐稳了胎,在顾家镇多购买的一辆板车装着被褥和锅碗瓢盆,她偶尔也上去坐坐,总比一直走路好。
虞归晚也建议说适当走走对宋云和胎儿都有好处,不然虞诚天天想把宋云架在板车上休息。
虞台远的腿脚好了不少,走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只是明显有些跛,虞归晚也没有别的办法,她虽然已经尽快夹好了虞台远的伤处,但路途中磕碰也很常见,到底比不上卧床休息,而现在又没有良好的医疗条件,虞台远的腿可能一直得是这个样子了。
虞台远倒觉得没什么,他受伤后一度高烧,人都差点烧没了,如今他好好的活着,还能走路,总比丢了命活着站不起来好太多了。
虞归晚分到了烤香鱼肚子上的一块肉,一点刺都没有,虞归晚尝了尝,觉得比之前在日料店里吃到的好吃多了。
日料店里的师傅崇尚本真,香鱼连开膛破肚都没有,只在表面抹上一层盐烤了,吃的时候内脏经常苦得她吐舌。
她把那一块肉吃掉后,站起身准备去山林里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囡囡又要走了?”池瑶看虞归晚站起身来:“让诚哥儿……”
“是是,我知道,让诚哥儿跟我一道是吧。”虞归晚笑着接过池瑶的话头。
“我跟三妹妹一起去吧,诚哥儿在河边捞鱼呢。”虞台远笑着走过来。
“好啊。”虞归晚答应道:“你注意着,走到不舒服了就赶紧回来,别硬撑。”
“我知道的。”虞台远笑着接受了虞归晚的好意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