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0日,除夕的前一天,好奇宝宝拖延症拖到今天才着急忙慌地执行保底项目,导致没能提前回家的范鸿怨气爆棚。
乔木则收到了自己这个月的薪水:4000元工资和1000积分。
P2的职层积分100,本月绩效积分900,一共1000。
泰坦尼克号他拿了个A++,记17分,但另一个“失败”的项目,只记1分,却将分母从1变成了2,直接将他本该是1700的绩效积分,干到了900。
不过泰坦尼克号还给了450任务积分,也算是聊以安慰了。
遗憾的是,他入职不满一个季度,自然没有公司季度指标积分,此外也没有年终奖。
与此同时,他还分别收到了培训部与人事部的邮件。
前者通知他,察觉到他在上一个项目中,疑似出现了消极怠工行为,对他警告一次。若再有类似举动,将对他进行处罚。
后者则通知他,他在试用期内表现优异,提前转正了。
从2月1日开始,他将正式升为P3助理调查员,转入大同分部的内部项目事业部。
请他于2月7日开工后,前往分部仓储区,领取自己的个人终端。
乔木一脸懵逼地将两封邮件给范鸿看,后者哈哈大笑起来。
“恭喜你,毕业了啊,”范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表现太好了,公司不可能容忍你在培训部偷懒混满三个月。”
他笑着摇头:“拖到现在才强制转正,已经算是迟钝了。本来上次终结二连后,就应该直接强行转正的。”
说着,他挤开乔木,坐到电脑前,用乔木的OA开始写回信。
回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辩解,自己之所以临门一脚时放弃,是因为集体无意识应激过高的缘故,并在文末直接申请人工复核。
“这个有用?”乔木有些不信。前世的职场经验告诉他,针对“警告”这种已经算是“很给脸了”级别的处分进行申诉,完全可以和“给脸不要脸”划等号,除了惹毛相关部门和领导,不会有任何其它结果。“当然有用,”范鸿解释道,“这类邮件都是根据智脑建议自动触发的,你不搭理,就是默认了,这个处分你就背定了。”
“以后遇到这类邮件,甭管有理没理,你都直接申请复议就行。这么高的集体无意识应激,官司打到南天门也是你占理。
“别说这次你有理了,就是没理也要搅三分。你越能闹腾,别人越知道你不好欺负、不好拿捏,才不会拿你当软柿子。”
乔木啧啧称奇,这个逻辑与其说是国企,不如说是事业单位了:“人工复议通过的可能性有多大?”“不是多大,而是极大,”范鸿嘚瑟地将脚架在乔木工位上,“项目内偷懒这种事儿,谁不干?或者说,谁少干了?A++都要给处分的话,四大事业部非得炸锅不可。”
“到时候谁敢在处分确认书上签字,总部那群刺儿头就敢跑到高管联席会上,逼着他当众撕了吃下去——哪怕人家压根没看,就是随手一签。”
“这种事情,基本就是时不时挑几个演技差的做个典型,顺便刷个业绩,毕竟监察部也有绩效要求。
“像你这种情况,一复议一个准儿,放心吧。审核的人还得感谢你,A++消极怠工?笑死人!闹大了也是他们监察部丢人现眼吃挂落。”
……
除夕一大早,乔木就收到了范鸿的闪付宝转账,足足一万大元。
按对方的说法,这是他的传统,从他手下毕业的实习生和试用工,都有毕业红包。他这次放到除夕给,新年红包就省了。
乔木也不推辞,回了句“谢谢,请明年继续。”
虽然范鸿从没说过自己的收入,但两人几乎是朝夕相处了一个半月,只看对方花钱的习惯,和嫂子用的护肤品牌子,他也能大致猜出对方作为P8的收入,肯定相当可观。
他也随手转了一千,就当是给小侄子的红包了。毕竟在北京一起玩儿了五天,不给实在说不过去。
乔父是那种儿子下厨房,就会欣慰地说孩子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为父母分忧了,轮自己下厨房,就直摇头说厨房是女人的地盘的类型。
和乔木一起贴了对联、窗花,又挂好灯笼后,他就穿上羽绒服,下楼找老头们下棋去了。
乔木则去厨房给乔母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