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门,卫六发动车子,“想吃什么?”
“嘎?”
卫六瞧她难得迷茫的样子,真想亲她:“急也不急在一时,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做事。”
“可是——不是说去军部?”
卫六啧啧:“急性子。”
结果饭也没吃成,因为江沧满世界找她,说夫人亲自来电,对下午议定的英国王子来访的国宴安排席位不满意,问他们是根据什么规矩来安排的,并且要她立刻呈送英文的国际礼仪书。
卫六扬眉:“她这么折腾?”
“夫人对这块比较熟悉,”凤徵道:“没事,反正外交礼仪就是折腾又折腾。”
卫六就让利华打个外卖,交给她,她催促:“你回军部帮我查吧,这样我才安心。”
卫六无可奈何的答应。
凤徵和江沧赶回外交部,江沧上车道:“我以为你弟对你够好了,不料六少不遑多让,刚才他那无可奈何又满脸宠溺的样子,我在旁边牙都酸了!”
“你把我说得才是牙都酸了呢。”
“不过也只有卫氏六少那样的人物,才敢从你弟手里抢人吧,”江沧道:“他年纪轻轻,却已是传奇人物。”
两人回到部里,凤徵当即埋头做英文礼仪书,核对再三,找人送往三水官邸;不料半个小时后信差回来,说英文的不够,再要送法文的。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懂法文,只好电话部里同事帮忙,千求万恳四处央人,过了两个小时,法文版终于弄出来了,转呈三水官邸,指示下来,被批得体无完肤,让他们列举外国元首宴客的前例,找找对比……折腾得外政司一众人等精疲力竭,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算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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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个小时将近六小时呀!”江沧哀嚎。
有人疑惑道:“夫人虽然关注宴请外宾,但也从来没哪次像这次这样——”被人扯了下衣角。
他住嘴,同事朝他使眼色,他看看江沧又看看凤徵,有点明白了。
……只是不知道是这两位中的哪位?
凤徵谢过众人,抬头看钟,第一件事打电话到军部,卫六说还没有消息。她真发了急,抓起钥匙就跑,一路风驰电掣到军部大楼,卫六出来接她,她上台阶时一个不稳,差点扑地,他及时接住,她顾不得自己,抬头第一句问:“沿途都没有消息?”
他帮怀中人抿了抿蓬松的发鬓,“别急。”
高跟鞋崴了,她干脆脱了拎在手里,此时军部大楼里除了值班士兵,已一片寂静。她跟随他来到话务室,这里摆着无数通电话,显然看在卫六的面子上,很多人在加班。
“接通了,济南站!”
一人兴奋道。
凤徵听闻:“都接到北方去了?”
卫六嘘声:“南方沿线全联系过了,没有消息,所以我们试图找找北方。”
可是六少,您老怎么办到的???
不过她现在更担心的是那句南方全无消息,如果可能的地方都问到了,答复是不知下落——那么,绝对大事不妙。
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有人劫机?
不妙,不妙。
她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镇定不下来,卫六塞给她一杯热茶,轻声安慰。
从济南到青岛,到天津,北方沿岸问一圈下来,还是没有。气氛凝重,卫六道:“从南方开始,从头再查。”
几十条线一起,这回问得更仔细,凤徵在旁边度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