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那样望着子桑贺——“已经察访出来了?”
“那样容易就好了,大哥,您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家伙倒也是奇怪,居然在京中完全没有,现在究竟在哪里,倒是一个谜。”子桑贺一边说,一边皱眉,看着皇甫温良。
皇甫温良这才点点头,“这事情,原是比较不容易的,他啊,你我认识已经多年,狡兔三窟,简直后患无穷,不过想必还在这京中,毕竟大隐隐于市,这道理,他是明白的。”
这几句话说的很合情合理,倒是让子桑贺刮目相看起来,之前,他没有发现,皇甫温良居然也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那么说来,之前这死男人就是伪装出来的了?
“皇兄的意思是——”子桑贺呷一口茶以后,已经扬眉看向了旁边的皇甫温良,皇甫温良不也是看着子桑贺,这才说道:“朕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将派出去查的兵全部都收回来,然后看他自曝其短。”
“这,他如何会自曝其短呢?”
“王弟,你想,要是我们的兵丁忽然之间全部都消失了,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一旦是一个人觉得奇怪起来,就会去调查其余的事情,这么一来二去的,很快的他就要调查我们的,等到他找我们,是不是比我们找他要容易不少?”
“这——”他看着大哥,平日里,皇甫温良怎么没有这么多的本事呢,现在倒是这么厉害,他倒是怀疑这是南宫卿瑾说出来的了,但是这秘密是完全没可能通过皇甫温良的嘴巴到南宫卿瑾那里去的。
毕竟皇甫温良明明白白,此事天知地知就罢了,是千万不能让南宫卿瑾知道的,现在,子桑贺倒是怀疑起来,究竟之前皇上是在极力的伪装,还是在做什么阴谋诡计的小举动。
今日的皇甫温良,与之前毕竟是有所不同,究竟是听从了她的建议,还是有另外的事情呢,现在,情况变得模模糊糊的。现在倒是让子桑贺想要见一见南宫卿瑾了。
皇甫温良与南宫卿瑾见面,这是非常不应该的,他现在居然思细级恐。
“好,就依照皇兄您的意思来。”其实,向来皇甫温良是没有主见的那个人,但是现在呢,看来皇甫温良是那样的有条有理,对事情分析的是那样的透彻,那样鞭辟入里,这样的皇甫温良和之前任何时候任何状态下的皇甫温良都是不同的。
可想而知,要不是以前一直以来都在伪装,就是现在经过了南宫卿瑾的指教,那么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呢,这个需要子桑贺立即弄明白过来,他不想要让自己遭遇到了算计。
“那是,那是,今日,朕暂时回去了,明日朕会早早的过来,花朝月夕,好歹与三弟你好好的聚一聚。”皇甫温良一边说,一边笑吟吟的去了,看着皇甫温良去了,今日,子桑贺可谓是疑窦丛生。
“吴大恺——”他叫嚷一句,没有人走进来,吴大恺原是这里比较了不起的一个骁将,一般情况也是随传随到的,但是现在呢,吴大恺好像已经消失了似的,叫了两次,这吴大恺还是不见人影。
“吴将军!”他索性换了一种口吻,但是吴大恺还是没过来,此刻,来的是一个小将,这小将立即跪在了旁边的位置,看着子桑贺那铁青的一张脸,“殿下,吴将军最近神不守舍的样子,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罢了,现在本王问问你,皇上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午前过来的,过来以后,原是找您呢,但是听到了箜篌的声音,这就到了后院,然后看到了南宫姑娘,不知道两个人谈论了什么,奴才这边想要过去听一听的,奈何想要过去并没有那样容易啊,皇上过来是带着一群人的,原是……原是不允许奴才到处过去打听。”
说到这里,他算是一切都明白了,点了点头以后,已经说道:“什么箜篌?”
“原是之前在后院的一个箜篌,这箜篌吹奏起来原是声音不错的,奈何会吹奏的人不是很多,一来二去的,倒也是成了老古董了,您听,就是这个……”此刻,南宫卿瑾那边已经将箜篌给吹奏起来,声音如泣如诉,是那样的美妙,那样的悦耳,又是那样的好听。
凝神仔细的听一听,居然有一种让人心魂都颤栗的感觉,子桑贺听到这里,整个人脸上的神色已经变了,“走,过去看看。”
子桑贺朝着那箜篌声音的方向去了,不多久,已经到了,先看到的是南宫卿瑾那张微微沉郁的脸,然后看到的是那漫不经心在撩拨琴弦的手,接着就看到那张平日里欢喜,今日却是泪流满面的脸,脸颊上兀自挂着明丽的泪珠。
看到这里,子桑贺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恻隐之心已经油然而生,“你如何就哭起来?”
“不,不,并没有。”女子一边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一边惆怅的叹口气,那撩拨琴弦的手已经松开了,他立即上前一步,闷声问道:“大哥刚刚到了这里,定是大哥这丧心病狂之人,欺负了你,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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