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活到五六十岁也挺好的,到时候小四月也长大了。”苏荷伸手紧紧去抱他腰身,声音许些哽咽,往下说:“苏家的家业她有能力继承的那天,我就跟你一起走。”
季如琢静了半响,低头去贴住她微凉的额间,温度异常热,如同他此刻的情感
清润的声线带着哑意,爱你这个字,是比任何时候说得都坚定。
怕苏荷掉眼泪,话顿几秒,薄唇勾起的弧度有意调笑道:“倒显得我无趣愚味了。”
她忍着晶莹的泪,指尖反复地抚摸他的面容轮廓,再三确定是鲜活真实的,也跟着笑:“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已是深夜,季如琢的话润过喉,清晰地吐露出来:
“我爱你,苏荷,永永远远爱你——”
季如琢的出现,让苏荷工作行程计划全盘被打乱。
她和他待在了公寓整整三天不出,除了叫外卖,买一些新鲜食材自己做饭吃外,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季如琢不知节制的时候,让苏荷有种回到两人当初心照不宣地秘密私情了三年的感觉。
他的一颗心不再奉献给了藏月那满室冰冷冷的古玩里,无论是身体还是跳动的心脏,都永远都属于她一个人了。
夜间事后的时候。
苏荷站在明亮的浴室里冲洗,玻璃门未关,水打在光滑肩头,她稍微一转身,就能看到季如琢几分慵懒地半靠在门前,胸膛的线条冷白清晰,还有汗珠未褪,只穿着条长裤。
她谈起要回洛城的行程,有点想试探他的意思。
季如琢说:“我会在洛城另开一家藏月,沥城这边的生意就托付给林樾舟。”
苏荷听他话里,是要去洛城定居了。
心底担忧的事,被一句话就消散,她简单冲洗下,连浴巾都不裹,光着精致的小脚踩在地板上,就跑过去抱他:“那住苏家吧,小老头去山庄养老了,喊着缺下棋的人呢。”
未来的岳父自然是要讨好的,季如琢低头去亲她嫣红的唇:“你是一家之主,听你的。”
不过去见苏成业之前,他提起要先见一下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宝贝女儿。
苏荷笑他:“都没见面,就喊人家宝贝了。”
季如琢倒也不怕她笑话,挑了挑眉:“傅青淮怕是夜里躺在床上,都在自我怀疑为什么他生不出女儿,尽生了两个讨债的,你不懂女儿对我们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苏荷是不懂这些男人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因为姜浓在私下,曾经跟她说了一嘴。
傅青淮看季如琢有养女,喝茶都没滋味了。
姜浓创办的倾听是主慈善,其中也救助了不少困难家庭的女婴,于是便提议,不如学苏荷也领养一个女孩儿到家里来。
这事,被傅青淮拒绝了。
他喝着没滋味的茶,淡声说:“我要跟你长得一样的女儿。”
那姜浓就爱莫能助了,让他继续喝那没滋味的茶吧,别碰酒就行。
季如琢来到洛城苏家,一路畅通无阻,那些人只敢隐晦地围观这个把苏荷迷惑得失魂落魄,多年都不愿意归家的祸水男人,闲话是不敢摆在明面上说的。
只因人来前,斐泽就在暗中提点过:“你们要看清苏家如今是谁当家作主,不出意外的话,季先生日后就要住在这里,与各位一起同在屋檐下了。”
“若是得罪狠了他,苏总那边为他不要江山,也不是第一次了。”
有了变相的警告,季如琢面对的都是笑脸相待,就差八抬大轿请他入门了。
而季如琢更是跟小四月一见如故,好得跟亲生似的,比她还亲。
小四月不懂大人们的勾心斗角,她这个年纪,只知道这个新爸爸长得极好看,跟自己说话特别温柔,又做了一手好吃的菜,难怪妈妈那么喜欢他。
她从粘着苏荷,变成极粘着季如琢身边,喜去抱他的脖子,软软的说:“妈妈给我看过爸爸很多拍卖会的视频,你是小四月见过最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