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面对着圆台,手中幻化的利刃划破掌心,血液如黑水迸发,用力拍向中央,将完整的石台拍出裂纹,震向四周的铭刻。
“玄武场第一轮!令子航对浏灏雨!”壮汉的声色沉闷,字字仿佛压在众人头顶,令人窒息。
“玄武场第二轮,州戍凝对纳兰杉芩!”
……
壮汉报答的速度缓慢,半炷香的时间才将将诉说至最后一轮赛事:“玄武场最终轮,翁斯羽对傅邢!”
言毕,壮汉退去,掌声雷动,四周涌动的人潮褪去波澜,独留兰枫驻留着原地,目视着独属于朱雀场的牌匾,一言不发。
“嘿,你好,我是关淇,很期待几天后与你的对决。”一位少女突然出现在兰枫面前,笑得纯洁无瑕。
少女比兰枫矮了一尺,低下头看去时一并注意到了少女伸出的手。思绪断触的兰枫本能握上,温柔有力的触感带来暖意,不断传递。
“哦,你好。”兰枫懵懂的回答。
“嗯,那么再见啦。”关淇松开兰枫握住的手,做着道别。
关淇走后,黄云澂凑上兰枫面前,双手用力击打兰枫的项背,严肃的说着:“称不上好坏的消息,从明日开始,比赛正式开幕,且每日共有四场,分别依次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各自一轮,以此类推,进行七日,然而玄武场拢共六场,也就是说,你与关淇的比赛将会是这场大赛的最终场,同时也将会是最受关注的一场,所以,到时可尽量别出糗哦。”
说罢,黄云澂已然跨步离开,身旁则了无友人相伴,幽默只能自知,语声无人回应,蓦然回首,兰枫依旧望着关淇离去的方向。
“喂!看得那么出神,你感觉不到饿吗?”黄云澂突然蹿至兰枫面前说着。
见兰枫没有应答,黄云澂继续说道:“想不明白的事就先别想了,无端的消耗只会消磨自己的精神,但如果你是好奇她怎么认出你的,找出那个最为突出的不同就行。”
“我没在想这个。”
“管你,走了,觅食去。”
“走。”
二人越过门扉,垂首的翠柳恭迎,高歌的涌泉颂扬,花坛是祝愿的点缀,耀阳也将是凯旋的勋章。周身没有着步履蹒跚,尽数都是初升的朝阳,兰枫就跟着云澂,昨日看过的地图早已忘却,只知今日所走着的皆为心之所向。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究竟从哪来。”黄云澂突然问起。
“若翳。”
“若翳啊,庶民出生吗?”
“非也,我并非生于若翳,不过一场意外,我近二十载皆为若翳国君所养。”
“哦!不就是传闻中南宫昭的小媳妇!”
“啊?”兰枫发出着十分不解的困惑。
“你不知道吗?世间大国,上层皆知,早年若翳国君收养一子却不得姓名,此后,其子无时无刻皆伴于若翳国君之子左右,而那若翳国君之子正是为南宫昭,待到南宫昭五岁往后,便不再携手养子同行出席外界任何场合,由于早年若翳先帝,也就是若翳先帝仙逝前,未曾透露过更多消息,世人对于你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你可知时至今日,南宫昭仍在若翳国境内设立律法,庶民不得妄谈国事,你要知道,妄叹一词定义本就模糊,而南宫昭又并非无知之人,你现在觉得,他这么做又是为何,嗯?想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黄云澂轻叹一口气,随后继续说着:“他将你保护得很好,不要辜负他。”
“我知道了,不过我仍旧不喜欢这个称呼,太过于奇怪。”
“又不是我打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