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杨徵羽回道。
“反正我不会太担心他。”
遥望赛场,兰枫正踏过腾飞的冰锥进而踏空,半空中尽收眼底的赛场却不见关骐身影。
“在这哦,别到处找了。”关骐的话语悄然出现在耳畔,口中呼出的热气被下方氤氲的蔚蓝凝结成水露,话语纵使如何柔情,却不断彰显着侵略。
坚冰化作的拳套沉重地击打兰枫的腰肋,将兰枫击落地面。
空中的一段冰雾被破开口岸,落地的方位激荡起大量冰尘。烟尘一哄而散,留下的只有兰枫,可纵使此刻他脸颊带有被棱晶划破的血丝,背部的衣裳渗透着些许血液,却始终凝视着前方,凝视着关骐落地的方向。
“还行,落地挺稳。”关骐淡淡地说着。
相隔几尺的间距,脚下仅是一蹬,二人又相距不到方寸。起势与挥剑一气呵成,寸劲的斩击掠过鼻尖,剑锋的锋芒同冰刀交响。
横劈,下砍,回剑,挑刺,数十波对峙,上百次过招,一招一式,一呼一吸,兰枫的招式近乎被关骐复刻,对方如同自我在他处的装填,发泄着被抛弃的不满。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如此这般,难道不是对自己的亵渎吗。”兰枫怒声着。
“剑长约三尺又半,剑体皆为高阶陨铁所制,修剑约有七载,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关骐妩媚一笑,悠悠地说着。
兰枫没有回答,而他手中的长剑替他做出了答复。一招格挡将面前的冰刃击退,以面前的冰盾作为脚下的基石,飞跃至数米之外。
“爷爷,爷爷,他们好厉害呀,我以后也要成为这么厉害的人。”稚童欢快地抱着老者的大腿。
“好,好,爷爷相信你。”老者面目慈祥,没有丝毫打断幼童的兴致。
……
“你小子怎么看?”沧桑的老者问着。
“城主,吾认为这场比试胜负已定,已无继续观看的必要。”老者身后的青年回答。
……
看台之上,吴睿哲轻拍着陈鸿鸣,无奈地说道:“和你说了吃慢点,就是不听。话说,你觉得兰枫那小子能赢吗?”
“咳咳,呵忒。”陈鸿鸣将喉中的异物吐出,随后继续说着:“目前来看,好像赢不了呢。”即便陈鸿鸣说的话含糊不清,却仍能听清大意。
赛场之中,剑花不断舞动,身影如七星北斗,剑芒同昭昭烈辉,步步紧逼关骐的玲珑之躯。
“活跃起来了呢,不过还是要加把劲哦。”关骐的话语如同
用力地劈砍终究还是落在了冰面之上,面对无效的进攻与其牢不可催的硬朗,此刻只能站在远处望而却步。好似身法无论如何诡谲,剑技无论如何精彩,都无法附加在攻破坚实壁垒的攻击之上。
“烈阳!”兰枫一声嘶吼,一道耀眼的剑气挥之而出。顽强的挥剑,灼热的剑气使其融化,却又被其弥补了伤痕。
“灵风!”又是一声大呵,剑气灵动,无声无息,悄然靠近着关骐的不动之躯。微风之力妄图撼动山岳的坚固,如那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方才使出的两招已是兰枫所剩无几的全部气力,双手撑住双膝,贪婪地呼吸着,绝望地看着,这无法撼动的一切。
“就这样啊……也不过如此……散了散了,真没意思……”声音不断在赛场四周回响着。
“嗯哼?结束了吗?那到我咯。”关骐俏皮地自问自答。
原先牢不可摧的壁垒被破出一道缺口,关骐娇小的身影从那之中窜出,带着奋力一击,击打在兰枫胸肋。
吃痛的兰枫往后退却几步,而后又一次摆起防御架势,以应对凶猛的攻势。
关骐侧踢对上兰枫剑锋,接连三段也被尽数抵御,临空一跃,意欲击溃兰枫侧方,却发出膝顶与双臂碰撞的脆响。
“告诉他们,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需要着急出手。”老者话语之中尽显沧桑。
“可是,吾认为选手的安危……”身后青年欲说又止。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是,遵命。”青年的语气瞬间变得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