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女孩无奈道:“大师姐,小雄说的不是武术上有好感。”
“谷师兄谈吐大方,人品看上去也不错呀。”
“大师姐,讨教!”
“什么?”
“谷,是谷剑秋,他进了前面那家妓院!”
小雄指着前面贤春楼的榆木招牌。
“你看清楚再说。”
雀斑女孩抓着小雄的衣领:“而且贤春楼,听上去只是普通酒楼的名字啊!”
“不是!贤春楼真的是妓院,上次大鸿胜的张威师傅去贤春楼喝花酒,被他婆娘堵个正着,闹得鸡飞狗跳,你忘啦?连门都不让张师傅进,整个武馆街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你忘啦?”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雀斑女孩陷入回忆中。
“哦,大师姐还说他人品好,他去喝花酒噢。”
小雄喊得很大声。
“走,我们去看看。”
傅乐梅当机立断。
“我们?不合适吧?”
雀斑女孩有些迟疑。
“父亲叫我们找到谷剑秋,我们总要对父亲有个交待,没什么不合适的,走。”
贤春楼虽是风月欢场,但不应当算妓院,至少不完全是。
此地往来俱是本地的豪绅子弟,抑或往来的客商,不至于才一进门,便是莺莺燕燕,脂粉扑鼻,一个穿金戴银,浓妆艳抹的老鸨谄媚地凑上来问大爷你想要什么姑娘?
相反,贤春楼的装潢雍容典雅,环境清幽,一楼二楼甚至不拒绝女客。这儿的琵琶评弹歌女都是名家调教,歌喉怡人,甚至不乏有在古星开过巡演的歌星红人,恩客们一掷千金,却只为买佳人一笑。也有的歌女受过正统的古学教育,能写八股文章,经史子集无一不精,谈吐优雅,出口成章,可谓色艺双绝。总而言之,在江宁的风月场中,贤春楼是出了名的雅致居所。
至于谷剑秋……
谷剑秋确实是去了贤春楼喝花酒,此事却是说来话长。
他下了班以后,本来想和往常一样回家吃饭,顺便张罗一下搬家的事宜,本想到还没进家门口,便被过去师范大学堂的同学找上门来。
这两位一位叫霍丛,一位叫史文思。霍丛家中经营粮米生意,史文思是江宁大地主出身,资财丰厚。两人与谷剑秋在大学堂时便是好友。毕业以后,霍丛回家继承了家中的生意,史文思则打算继续深造,下半年就要出海到鸡黎留学了。
毕业以后,霍丛和史文思偶尔与谷剑秋还有往来。今日登门,说是有一场同学聚会,是大名鼎鼎的崔寿祺做东。
崔寿祺是正是装备制造局的厂办崔日昌的大公子,他比谷剑秋大两届,应该算作谷剑秋的学长,当初谷剑秋去画龙单兵应聘柜员,还借过他的名字和汤姆陈讨价还价。
谷剑秋本不欲去,谁知两人软磨硬泡,非要谷剑秋参加,说是崔寿祺主动邀请,谷剑秋无奈,只得前往,谁知一上了桌,气氛便不对劲起来。
原来这崔寿祺一干人,竟是兴师问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