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个人,只参与了其中极为细小的某个项目。
所以他们只能靠着曾经的亲身经历,慢慢回忆起些许细节和研究成果。
最后勉勉强强拼凑出来一个七零八落的结论。
……
此时顾然也坐回了镜头前,放下水杯之后,继续说道:“欺骗有两类。”
“大家之前在弹幕上提到过其中一类,”
“自我安慰和掩人耳目,嗯……我将其视作同一类,”
“自我安慰的话,我可以粗鄙的理解为,当各位路过那条野狗的时候,选择承受它的追咬,然后在事后远远的看着那条狗,给自已洗脑说它是在摇尾巴,”
“掩人耳目的话,我可以理解为是当你路过的时候,选择蹑手蹑脚,然后躲避这条野狗的注意力。”
“这些虽然是欺骗,但意义不大,因为如果各位这样做,那在本质上其实还是在被意识所霸凌。”
顾然一只手抓起水杯,然后轻轻转动着杯盖,
“而我更加提倡第二种‘欺骗’,”
“这种‘欺骗’需要我们去和意识做斗争。”
“在事实上,我们不可能战胜意识,”
“但大家要知道,意识只是一个群体演化出来的简单机制,所以我们可以制造一个假象,让它以为我们战胜了它。”
“从而完成欺骗。”
当观众们听到顾然提出的第二种欺骗之后,
顿时刷起了密密麻麻的弹幕,
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该如何战斗。
顾然给出答案:“塑造一个真正的‘我’。”
“用‘我’摒弃‘意识’的所有定义,”
“用‘我’控制大脑、细胞、菌群。”
“在意识释放出信息之后,由‘我’先进行审核,然后再由‘我’选择是否通过。”
“将意识拉到与‘我’平级,甚至在‘我’之下。”
“让‘意识’误认为,因为‘我’的存在,它已经不再被个体需要。”
作为已经和意识进行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并且满载而归的顾然,此时意味深长的说道:
“而有趣的是,意识的一个基本机制,就是它的存在是必然要凌驾于个体之上的。”
“当机制让意识不得不占据主导时,杀不死你的,就会让你变得更强大。”